完颜盈歌带着阿骨打、张宁还有木哥,来到了完颜劾里钵的金帐中。
这是完颜部议事和招待使者的地方,相当于会议室和会客大厅。
完颜部的高管们几乎都到齐了。
此时劾里钵正高高的坐在一个有着精美雕刻,铺着白虎皮的大椅子上,后面挂着绣着一只苍鹰的挂毯,看上去即庄严,又有了大汗的威仪。
与电视里汉人朝廷不同的是,各位高管们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倒真像是企业例会。
看来女真人没有汉人这么讲究。
见完颜盈歌带着阿骨打和一个汉人,在场的各位高管们先是表现出诧异,随后脸上变化各有不同。
有沉着脸不高兴的,有面带欢喜的,还有没有任何反应的,张宁从大家各自的表情上,判断他们是谁,以及是哪个阵营的。
拿懒霍里布张宁认识,他依然一副慢慢悠悠,事不关己的表情。
面露喜色的,张宁判断应该是完颜吴乞买,这是跟阿骨打关系最好的兄弟。
最不高兴的肯定是完颜乌雅束和完颜乌带,二人在一起,如同吉吉国王跟光头强似的,看来这两个反派的人设有些与众不同,张宁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
还有几位不知道是王爷还是将军,惊讶之外反应也不是很强烈,这些人大约并不关心阿骨打是否回来,应该是和劾里钵大汗一条心的。
在场的男子,除了张宁外,除了衣服的颜色不同外,造型都差不多:两只环形的辫发分别垂在肩上,耳朵上带着大金环,身着皮袍,只不过是有的戴帽子,有的没带帽子,比如乌雅束。
一见阿骨打跟在完颜盈歌的后面,乌雅束还不等劾里钵开口,他便急着说话了:“盈歌叔叔,你怎么把阿骨打带来了,不知道今天是部族会议吗?”
“乌雅束。”劾里钵叫住了他,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盈歌,你将阿骨打带回来,有什么事吗?”
“大汗,很快就要召开冬捺钵部落联盟会议了,现在草原各部族都在准备着这次大会,连辽人都派人使臣过来。大汗近日苦于野居部与纥石烈部之间矛盾。盈歌以为,我们完颜部既然是草原上的黄金家族,理应去调解部族之间的矛盾,而阿骨打正是合适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想让阿骨打回来,去调解野居女真和纥石烈顿恩的矛盾?”
“是的,盈歌正是此意。”
忽然劾里钵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
“盈歌,你别忘了,阿骨打曾经对乌带下手,要害死自己的兄弟。”
“大汗,阿骨打到现在都不承认他对乌带下手,但是却不明不白的发配到了铁窑做奴隶,这两年外面一直传言,我们黄金家族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说是阿骨打要杀兄弟,还有人说是乌雅束和乌带陷害了阿骨打,这事过去几年了一定要断个明明白白吗?”
听到有人说是自己陷害阿骨打,乌带马上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胡说了,我乌带什么时候陷害阿骨打了,明明是他要杀我。”
“就是,我可以作证,是阿骨打从背后捅了乌带。”乌雅束在一旁帮着腔。
“阿骨打,你有做过害死乌带的事吗?”完颜盈歌转过身问阿骨打。
阿骨打冷冷的看向乌雅束和乌带,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虽不喜欢你们,但我们毕竟都是大汗的儿子,我阿骨打绝不会背后捅刀子。在座的各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阿骨打想要杀你,就算跟你赤手空拳,你能活着吗?”
“你......”乌带被抢白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不就是在告诉大家,阿骨打根本不屑跟他动手吗?
听了阿骨打的话,那些将军模样的人,有的点头,有的看着大汗的反应,更多的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阿骨打,你这个贱奴生的儿子......”见乌带吃了憋,乌雅束一气之下,甩出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你......”阿骨打听到乌雅束又在编排自己的母亲,他气的瞪红了眼睛,握紧了拳头。
“怎么,还要打我呀?”
靠,傻戳戳的,好嚣张哟。
张宁心中暗自骂道。
不行,我不能让阿骨打吃亏。
“乌雅束王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阿骨打王子是大汗的儿子,可你骂他是贱奴的儿子,你是在骂大汗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骂阿玛。”乌雅束被张宁问得有些懵了,急忙解释着。
“那当着大家的面说说,阿骨打是谁的儿子,你又是谁的儿子?你这样骂,是什么意思?”
“我......”乌雅束被问得涨红了脸,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劾里钵此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而旁边的完颜吴乞买解着围道:“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大汗的儿子,都是兄弟,大王子的话确实有伤阿玛的体面。”
嗯,这是拉偏架的表现,张宁非常满意。
“你.......”乌雅束见吴乞买还是向着阿骨打,他的脸更挂不住了。
“你是什么人?”乌带问道。
“我是阿骨打的朋友,盈歌大王的客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
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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