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个字,玄霄几乎从是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七分怨气、三分杀意。
仿佛那乌龟小妖只要有一个字信口开河,就会把它立斩剑下。
吞金兽赶忙仓皇翻找,终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木牌:“前辈既然来劫狱,不如先用我偷来的阵法令牌进去,等寻到目标再动手不迟。”
玄霄猛地一愣,思考了片刻,不由得欣喜异常。
但兀自嘴硬:“本座也并非无法击破这区区阵法,只是听闻此间司寇神通广大,要留些力气对付他,既然你有通行令牌,那我就勉为其难使用吧。”
他回身看了眼法阵之中:“现在闹出的动静有点大,我们换个方位潜入进去。”
言罢,立时驾起一道遁光,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陈至和吞金兽,想把他们提在手中,向小岛另一侧飞去。
然而……
居然提不动。
半空中的玄霄面色一僵,脑袋里的问号都没来得及浮现,一个拳头便打在胸口正中,整个人猛然倒飞出去,正直被捶进阵法之中。
陈至叹了口气:“一时不察,暴露了。”
吞金兽满不在乎:“不要在乎过程,只要人进去就行。”
陈至奇怪道:“万一跑出来呢?”
“出不来。”
小乌龟拍拍机智的小脑瓜:“那个是接客用的一次性产品。”
“聪明!”
陈至放心了,不过叮嘱了一句:“下次说这句话,记得换个说法。”
他跨步走进大阵,开口质问:“尊驾是为谁而来劫狱?”
玄霄胸口凹陷,被那一拳震到经脉寸断,气若游丝的摇头:“我不是来劫囚的。”
看那青年若无其事的走进大阵,他立刻仿佛明白了什么。
没有其它可能性,此人便是司寇陈至!
于是不再遮掩,直言否定。
但是陈至被气笑了:“少来这套口是心非的鬼把戏,刚才你分明承认,是来我湖心岛劫狱的。”
“……”
玄霄百口莫辩,一时语塞。
没成想随口一句应付话,此刻竟然成为罪证。
他顿了一下,心一横冷声道:“我来,是为了取你项上人头!”
陈至淡淡笑了,问道:“现在还想杀我吗?”
玄霄沉默了。
仅仅一拳他就可以判断出,就算用掉那只锦囊迈入二品境,也远远不是面前人的对手。
“咣当。”
他干脆抛去长剑,放弃抵抗,缓缓摇头:“不想了又有何用,如今已是你瓮中之鳖。”
这话说完,他便准备束手就擒,然而陈至脸上如古井无波,只是摆手说道:“走吧。”
“走?”
玄霄愣住了:“你要放我走?”
陈至不再作答,转身潇洒离去,徒留玄霄在原地凌乱。
他思考片刻,向着大阵边缘退去,却突然顿住脚步,伸出手试探了一下,顿时明悟了阵法令牌的奥妙。
道首把令牌狠狠捏碎,低声冷笑:“区区一道阵法,你还真以为拦得住我?!”
言罢,从锦囊中倾倒出一枚色泽如火的红玉扳指,套上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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