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离开后,守卫便按照之前的计划,安排囚犯分组,带回地牢熄灯休息,准备明日正式开工。
然而妖囚们义愤填膺,当晚地牢中议论纷纷,主要话题集中在“司寇真龌龊”、“守卫真不错”和“如何建成牛B的房屋去打脸”这些话题上。
不过斑虎和黑鹭候却在交谈着另外一件事。
“正常司寇的手段都是红萝卜加大棒,至少会有所防范,并且言语警告。”
黑鹭候嗤之以鼻:“所以他这姿态正合我预料,到时候警戒定然宽松,诱使你们逃跑,进而击杀。”
“我们?”
斑虎目光一凝,充满希望的低声询问:“您老如果借机脱困,难道说他拦不住吗?”
三尾青牛凑过来摇摇头:“摁倒肯定没问题,但他还没审过我们,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斑虎本还寄希望于两位妖王可以带自己脱困,现在一听他俩也不是那司寇的对手,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
片刻之后,他回到牢房,暗暗攥紧了拳头。
既然司寇包藏祸心,那就莫怪我……
对自己人下手狠了!
……
垂州,将军府。
一身黑色罗纱裙的癫罗刹端坐正堂,忽然间怀中传来震感,于是屏退左右,取出传讯珠。
端正姿态,正襟危坐,这才鼓动气机在珠子上轻轻一指。
“主上依然身在京城?”
她的声音虽然嘶哑,却竭力压低,显出几分轻柔。
传讯珠另一端传来一声轻叹:“大意放走钦犯,致使垂州大牢损毁,太子责罚做个姿态之后,才会放我返回,所以自然还在京城。”
定东大将军崇兆奎的言语虽黯然,语气却是满不在乎,问道:“丰显离那边有消息吗?”
癫罗刹笑了声:“任他老奸巨猾,又怎能想到道首藏身于将军府偏宅。”
崇兆奎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处理完,我便带着青狐直接返回垂州,至于幸州,以后怕是不用再去了。”
癫罗刹猛地站起身,大惊失色:“可是现在并非良机啊。”
这话说完,便迎来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癫罗刹顿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符合身份的话,冷汗骤冒出来,慌忙解释道:“将军恕罪,小奴只是觉得,内有丰显离阴魂不散,外有山野掌柜不知深浅,更何况那陈至已经来到垂州,接手湖心岛大牢,所以……”
“所以不是反了殇昊的最好时机?”
崇兆奎冷哼一声:“如今他闭关不出,昨日境界再跌。太子临政,意气风发,不但借机拔除了当隐观,还意图铲除道明寺。正是天怒人怨的时候,此乃天时。”
“北三郡我经营多年,驻兵已达八万,皆为我之嫡系,兵强马壮,可称地利人和皆备,区区一个丰显离,和他那千多号并不归心的抓捕,又有何惧?”
“至于那旷达境的真人,也不过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罢了,你再准备些苦情水,只要青狐能令他分神片刻,你我和道首联手,出其不意,又何愁大事不成?”
癫罗刹沉默不语,半晌后只得幽幽叹了口气:“主上手边还有苦情水吗?我算计日子,应该到了给她服用的时候,若是药效消退,记忆也留存不住。”
“无需多虑。”
崇兆奎的声音变得阴冷,转头看着院子里娇俏的少女说道:“这么多年耗费心血打造的绝世佳人,我自然会精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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