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傻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看那架势,八成被那三个大爷批得不轻。
得,又帮小寡妇背锅了吧!
傻了吧唧的,被小寡妇玩的团团转!
傻柱斜了何雨生一眼,很显然刚才被三个大爷轮番批斗,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帮棒梗那小崽子抗下黑锅,还顺带赔了五块钱这件事让他火冒三丈!
他气闷的蹲在床下,拿出一瓶二锅头,一个小纸包,拍在桌子,又取来两个杯子,白了何雨生一眼,推给他一个。
“来,走一个!”
傻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雨生不慌不忙,捏起两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又抄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慢悠悠滋滋喝着。
二锅头很辣,但没办法,在这个年月,有二锅头喝就不错了!
隔壁小寡妇家吃了顿没下顿,岂不是更惨?
“哥,想不想把五块钱赚回来?”何雨生三杯酒下肚,满足打了个嗝,主动开口说话。
听到“哥”这声称呼,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多么亲切的称谓啊!
可是对眼前这个相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又有所谓的“血缘”关系的弟弟,他仍然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太突然了!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咋整?”傻柱嘟囔一句,把酒杯重重一砸,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许大茂,孙贼,你瞧好,别让老子逮住把柄……”
“哈哈!”何雨生冷笑一声,“哥啊,你就是骂破天,又能伤到人家一根毫毛?要想报仇,兄弟我这里有的是办法!”
“真的?”傻柱一听来劲了,一把攥住何雨生的胳膊,“兄弟,只要你帮哥哥报了这个仇,我就帮你想办法,先找个临时工干干!”
“工作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漂亮大姑娘走进门,看到坐在桌边喝闷酒的两兄弟,登时懵了。
“哥,这位是……”
“这……”傻柱有些尴尬的看了何雨生一眼,意思是自己解释吧!
我特么到现在还没回过神呢!
“雨水姐……”何雨生起身给姐姐何雨水鞠了一躬,从黄书包里拿出介绍信,“我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叫何雨生……”
何雨水漂亮的脸蛋显出三分尴尬之色,自从老爸何大庆跑到保定之后,这些年也没书信来往,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弟弟!
看他的眉眼轮廓,与父亲极为相似,相貌更是英俊非常,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应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
“你来北京干啥来了?”何雨水马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升起三分亲切之感,手按在何雨生的肩膀,柔柔一笑,问道。
“咱爸说,大院里鱼蛇混杂,多的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让我回来盯着点,别让这两间祖产被人忽悠了去,再有就是在北京找份工作,扎下根后接他回来养老……”
傻柱一听觉得有些气闷,啥叫怕房子被人忽悠去?这特么不就是不放心我,怕我把房子折腾卖了吗?
何雨水瞪了傻柱一眼,傻柱冷哼一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正巧我这两天要出去实习,弟弟你先住我那屋吧!”何雨水又看了傻柱一眼,悄悄扯了何雨生衣袖一下。
何雨生会意,姐弟俩推开门来到外面,雨水看着窗户映出的傻柱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弟弟,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姐姐对你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关系吧,姐姐求你件事,你能帮下姐姐吗?”
“姐姐有事尽管说,咱们亲姐弟还有什么见外的!”何雨生早知道雨水要说什么,含笑点头。
“咱哥今年都二十九了,也没个对象,整天傻了吧唧的没个正行,我又要去实习不在家,你帮姐姐多关照关照他……”
“姐姐你放心,兄弟我一定给哥哥找个称心如意的嫂子!”
何雨生一句话把雨水逗笑了,锤了他一拳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惦记着要给咱哥找嫂子了?”
“我今年都二十了……”
窗外传来姐弟俩的笑声,傻柱一听又是关于自己的婚事,顿时烦恼不已,索性不喝了,扯过衣服披在身,蒙头大睡。
雨水连夜走了,何雨生在她那间屋子里睡着了。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踮着脚,轻声推开门,看到桌子的花生皮和酒杯,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把剩下的花生米粒塞进口袋,这才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又用抹布擦了几遍。
做完这些后,小寡妇秦淮茹凑到傻柱身边,扯掉他蒙在脑袋的厚大衣,推醒他,“傻柱,傻柱,你家来的那个小子,真是你弟?”
“怎么着大半夜想我了?”傻柱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小寡妇,顿时喜笑颜开。
“没正经!”小寡妇拍了他一下,没闲心和他调情,“你家房本真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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