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带伞?”
出门太急,忘了拿,但是庄严没说,他说的是:“回病房吧,都受伤了,还吹风。”
语气责备也心疼。
回到沈奴的病房,庄严支起病床上的小餐桌,把打包来的粥打开,撕开勺子的包装递给她。
然后把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该放的位置,除了日常必须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保温杯。
他去开水房灌了杯热水,替换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矿泉水。
沈奴喝着粥,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心口堵得难受。
他总是这样细心周到。
庄严忙完了,才拉了张凳子坐到沈奴旁边,抽了纸巾擦衣服上的水渍。
沈奴终究还是开了口:“我就是一点小伤,你回去吧。”
庄严抬眸看她,灯光落在他湛黑的眸中,像揉进了细碎星光,温和明亮,“许你关心我,不许我关心你?”
沈奴垂着眸,“我什么时候关心你了?”
“向冯明瑞打探我工作的事,不是关心?”
庄严说着,习惯性抬手想摸女孩子的头发,但手举到半空又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了,于是把手拿回来。
“伊伊,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看着她,眸光克制,“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
这一晚,沈奴辗转难成眠,因为白天睡太多,也因为旁边的陪护床上躺着庄严。
青年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小小的折叠床上,看起来很是憋屈。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共处一室,却是在分手之后。
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隔天醒来,庄严已经给她买好了早餐。
他把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保温杯重新接了热水,盖子打开放在床头柜上凉着,“我先去上班,有些事处理一下,中午回来陪你。”
沈奴:“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庄严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就走了。
正好管床护士进来查房打卡,看见庄严,弯着一双眼问沈奴:“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真帅。”
沈奴抿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11点半,庄严来了,手里提着打包来的午餐,一向做事稳妥的青年,带着匆匆急色。
沈奴正靠在床头翻医院的杂志,见他进来,放下杂志,“忙完了?”
庄严边支小餐桌,边说:“我要去瑞士,手头有些工作跟同事交接一下。”
顿了下,他又道:“我跟领导请了几天假,等你出院了,我再走。”
沈奴一愣,张嘴想说什么,庄严却截住她的话头,“已经协调好了,不用担心。”
“庄严……”
“吃饭吧。”
三菜一汤,庄严坐在床边跟沈奴一起吃,他会细细地挑去沈奴讨厌的香葱香菜,会把肉都夹到她碗里,沈奴恍惚以为,他们回到了没分手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常常一边吃饭,一边规划未来,庄严说给他两年时间还清父亲治病欠下的债,然后就赚钱买房娶她。
沈奴说要买在四环,因为那里的小区大都依山傍水,景色好。
庄严说好。
沈奴说要把墙都刷成粉色。
庄严说好。
沈奴说要养一只柯基,让美容师把它的屁股修成爱心的形状。
庄严没说好,他说养要德牧。
沈奴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不在家的时候,让狗子替他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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