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望着下首的两位年轻人,端起茶盏,茶盖子在杯口来回荡了荡,也不见她饮一口。
承瑞与袁泽见状也并未着急,权当是陪着长辈消遣时光。
蒲氏见二人不骄不躁的,很是沉稳,心下更是满意,遂找了个切入点随意聊着,“小袁将军,听说银月国的降书已送到了京都。”
“是的,已经有三四日了。”袁泽也不去想她提这个话题有何用意,继续品着茶。
承瑞心下却不禁狐疑,这老妇人一直在洹城待着,对京都发生的事倒是很清楚。
其实蒲氏一人独坐上首也是如坐针毡,她一直没忘记,袁泽旁边还有个大皇子,只是大皇子进府那日打着侍卫的名头,自己总要配合演戏,假装不知。
为了掩饰当下的心慌,蒲氏都不敢去看大皇子,遂走对袁泽说道,“听闻小袁将军今日便要走。”
袁泽面显尴尬之色幽默的说道:“是的,再不走我怕洹城的粮食不够城外的将士们吃的。”
蒲氏一听这话,更加觉得辛琪的婚事怕是要毁了。之前来的时候也没说今日要走,这来了两日就要走了,显然是对辛琪不满意。
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琪儿的事,也是事出有因,她是为了救人,你怎么看?”
袁泽压根没想到蒲氏会问自己的看法,却还是如实说道:“我觉得甚好,虽然她年纪小了些,却胸有大爱,我愿意等她及弱冠之礼。”
听到这句话,承瑞的手指不自觉的扣紧了茶盏。心中道不明的压抑感让他显些失态,便扭过头看向了一旁。
正好见到门外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承瑞想不起来是谁。索性又收回了视线。
这边蒲氏听到袁泽承诺会等辛琪,面上稍安,心下却乐开了花。
正要再说写什么,就看到自己的孙女辛珞走进厅里。
待孙女请过安之后,示意她做到了承瑞的对面。
然后才对两人说道:“这是辛珞,我众孙女中最出挑的那个。
平日里对我也极为孝顺。”
见祖母头次这么夸自己,且是当着“如意郎君”的面,辛珞不禁羞红了脸,娇嗲到:“哪有祖母说的这般好,且孝顺祖母本来就是分内之事,祖母切莫再说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作为人精的承瑞及袁泽立马意会蒲氏打的什么主意。
估计这女孩看上他们二人中的一个了。
两人相似一眼,就准备开溜。只是作为准姑爷的袁泽有些不好开口。
只能无助的看着承瑞,指望他来说几句。
然后,承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夫人,既然您孙女过来,想必是想与您多聊聊什么体己话,我二人在此也怕是不方便,且男女有别,虽说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但也是要避闲的。
加上我二人军中还有些事,眼下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承瑞分析的句句在理,且挑不出毛病,让人无从反驳。
“我……”辛珞刚开口,就看到祖母的眼神,闭了嘴。
她可真是委屈,才刚来,这二人便要走了。
蒲氏收回撇向孙女的视线,“如此,你们就去忙吧!”
目送二人离去,蒲氏才对辛珞说到,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过段时日,你且随我去京都走一遭,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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