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赶紧去将尸体带来,祁烬同卫子卿再次凑上去,几乎将身体的每一寸都查验了个便,却没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迹象。
卫子卿紧紧抿着唇走到老人身边,目光却突然一凝。
那白发间……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点。
她抬手朝着那血点摸过去,手指突然触到一个有些凸起的小小硬物。昨天那个黑影说……头?
“给我镊子。”
她朝着一旁还在愁眉苦脸的仵作伸出手急声开口,祁烬皱着眉朝她看去:“发现了什么?”
“凶手作案的手法。”
卫子卿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剥开老人的头发,用镊子钳住那东西的尾部慢慢拖出,竟是一根细细的绣花针!
“凶手是将这针刺进了祖母头顶,所以表面看不见伤痕。”
她将针放在一旁,心里莫名扬起一丝酸意和恨意:“我记得我进去时,祖母还是清醒的,只是说有些疲惫要回房休息,便让我离开了。”
卫子卿思索着原主的记忆:“所以祖母是在那之后才被人害死的。”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
祁烬语气淡然:“昨日我的人已经问过卫府的仆人,在你之后,再无人进过老夫人的院子,那院子四周有众多人把守,总不可能是插上翅膀飞进来的。”
卫子卿陷入长考,良久之后突然开口。
“那么,在我之前呢?”
之前?
祁烬慢慢皱起眉:“将卫老夫人院子里的仆人,都带到衙门。”
一干人等很快被带到了公堂之上,表情都有些惶恐。
祁烬开口,声音淡漠,却带着浓浓的威慑力:“在卫小姐进去之前,可有旁人进过老夫人的院子?”
“回大人的话,有。”
一个婆子抖抖瑟瑟的开口:“小姐进去之前,三爷也是曾进去过的。”
三爷?
卫子卿回忆着原主的记忆,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这位三爷,应当是原主的三叔卫荣,向来对她很是不喜,因着和老夫人说那体己钱都要留给原主,同老夫人很是吵过许多次架。
“三爷同老太太一道待了有半盏茶功夫,似乎是同老夫人吵了一架,便怒冲冲的走了,还摔了一只茶杯,奴婢们进去收拾完碎片,小姐便来请安了。”
“那你们,亲眼看见他出了院门吗?”
卫子卿忽然开口:“我记得祖母好静,院子里的人向来都是留在院门前守着的,屋子里倒不怎么留人。”
仆人们面面相觑,回忆了一阵,都摇了摇头。
祁烬扫了一眼仆从们,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将那位三爷带上来吧。”
“大,大人!不好了!”
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家又出命案了!今天一早,卫府的仆人看见卫,卫家三爷在房里……撞柱自杀了!”
刚查出一丝都还没个准信的线索,卫荣竟然死了?
卫子卿顿时皱紧了眉,而祁烬垂下眼皮看了那根绣花针一阵才道:“先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卫府,才进门,便有一个穿着麻衣的女人冲着卫子卿扑过来,抬手就要一耳光扇到卫子卿脸上。
“你为什么还有脸回来!你克死了祖母,又克死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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