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翊钧讲一切看在眼里,走到李彩凤的身边:“母,娘,是舅舅家的佣人?”
李彩凤点点头。
她真的生气,一个下人在外就敢如此张扬,到处扯武清伯的旗号,这是让自己看见了,没看见的不定有多龌龊。
朱翊钧嘴角上翘:“娘,咱也好久没见舅舅,姥爷了。”
李彩凤还在气头上:“不见也罢,见他们做甚。”
她是不希望娘家人跟皇上有过多的交往,孩子还小。自己那父亲口无遮拦的,说不出好话。
此时的李彩凤失去了兴致,加上朱翊钧也没有兴奋的劲头,还不如回去念念佛经来的舒服。
“走吧,回家!”
回到乾清宫的李彩凤去了东暖阁,她要平复下心情。
放任朱翊钧自己学习。
朱翊钧拿起书本却怎也学不进去,贴身太监孙海一个劲的拿眼神瞭望。
“皇上,可否累了,要不歇歇。”
朱翊钧点点头。
“唉,孙海,你跟朕说说武清伯的事。”
孙海哪敢啊,武清伯是是皇亲国戚,他一个太监敢说皇家的事,闲自己命长了吗。
他马上磕头,一个劲的让朱翊钧饶了他。
朱翊钧看着没意思,便叫他起来。
孙海这才长出口气。
“去把冯保给朕叫来。”
孙海领命而去。
冯保刚回到司礼监,热茶沏上,身下是一名小太监在给按摩,舒服遐逸。
孙海敲门进入:“老先生,皇上召见。”
冯保赶忙站起来:“稍等,老夫随后就到。”
冯保摇摇头,屁股刚坐热,叹息一声,跟着孙海便往外走。
朱翊钧已经等候多时,待冯保坐定。
便开口问道:“大伴,与朕说说武清伯的事。”
冯保同样一脸难看。皇上问什么不好,非要问武清伯。
“皇上想知道什么?”
朱翊钧转着眼珠:“随便什么都行。”
“啊,让奴才想想。”
其实冯保不明白朱翊钧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知道武清伯的事太多了,作为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这天下还真没有冯保不知道的事。
不过,他也能猜出来,今日下午武清伯府的下人惹了李彩凤,八成皇上是想给武清伯找找麻烦。
“皇上,那奴才就跟你说说。”
万历初登大宝,张居正为了讨好李彩凤,便写了奏疏,李彩凤才从皇后变成皇太后。
按理皇上登基,应该大行封赏,但是太仓空虚,没钱就没办。
武清伯受人唆使,便找到李彩凤。说皇帝登基了,咱闺女都是慈圣母皇太后了,是不是咱这个皇太后的爹也要升一级啊。
李彩凤就问了,你想升啥。
武清伯的意思是把这个伯字去掉,换成侯。
李彩凤听了,那哪成啊。大明开国以来也没有外戚封侯的。祖制也不准啊。
武清伯还想跟定西侯蒋佑、成国公朱希孝比,人家祖上那是开国功臣,咱家就是个泥瓦匠出身的农民,现在是武清伯已经到顶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武清伯还是武清伯,弄了一身的不痛快。
冯保说的不疼不痒,一边讲一边打量朱翊钧的表情。
朱翊钧一边听,一边品味。
这老头还真是厚脸皮,啥话都敢张嘴。
“还有其他的没?”
冯保摇摇头:“没了。”
朱翊钧知道他不想说。
其实他心里知道,就算冯保将武清伯的事都说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李彩凤是个念亲情的人,纵使武清伯在不对。她也不想把武清伯严惩。
但是武清伯就像泥鳅一样,扔泥里就乱折腾,你抓不着还渐了自己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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