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明的官员,眼睛都盯在这块,有事没事都得整点事出来,心思都放在整人上了,还哪有时间去用心工作呢。
必须想给办法杀主这种风气。
一时间朱翊钧又想不到好的办法。
“母后,这明言官叫李世济,朕也不打算怎么着他,先放一放,如果朕这会处置他,又该有人说朕有违祖制,独断专行,度量狭窄了,朕可不给他们机会。”
李彩凤思量会,皇上说的也是,不过她还是愤愤不平,自己儿子让人欺负了,她这个做太后的尽然没有办法。
朱翊钧的这身内侍孙海轻咳一声,倒是引起两个人的注意。
李彩凤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孙海不至于没有眼里,在宫里这么多年,没看见主子说话吗?不懂规矩。
朱翊钧看到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孙海,你有什么话想说?”
孙海叩首:“回太后,回皇上,奴才以为不如让锦衣卫查查这位李大人。如果这位李大人一身清正,那他也不视为好言官,如果他自己就有问题。”
话说的明白,李彩凤点点头,抹去心中的不快。
“那还等什么,让冯保给咱查,越快越好。”
孙海推门出去。
李彩凤呷了口花茶,眼神怪异的望向朱翊钧。
“皇上,莫不是想亲政?”
朱翊钧刚端起的杯子,又轻轻的放下。
他看了李彩凤一眼。
怎么说呢,李彩凤的眼神带着一丝期盼,夹杂一丝不安,不能言明的复杂。
朱翊钧复又端起杯子,浅尝辄止的泯了一小口。
被如此犀利的眼神盯着,朱翊钧有些心虚。
他不知道李彩凤是怎么想的,所以他知道自己要不要表态。
不过他还是乖巧的问道:“母后以为呢?”
李彩凤眼神恢复温柔,教训道:“钧儿,这屋里就咱们娘俩,此时没有君与臣,母后就说说心里话。
你父皇走的早,走了也没给咱们娘俩留下什么。
那时候太仓空虚,半两银子都没有,要不是张先生运筹帷幄,咱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钱你父皇没有留下什么,但是,他留下了比钱更重要的财富,就是诸如张先生这样的治事能臣。
高拱,高仪,张居正这三位是你父亲留下的顾命大臣,本以为他们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你。
哪成想高仪病重身死,高拱又欺咱们孤儿寡母,三位顾命大臣,就剩下张居正。
咱们大明的情况,你身在宫中知晓。
可以说千疮百孔,危在旦夕也不为过。
这样的情况下,就得有一位力挽狂澜,救大厦将顷与水火,而这个人,就是张先生。
如今四年过去了,张先生殚心竭虑,先京察,再考成,兴水利,整军备,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一条鞭法。
这些都是为我大明。
钧儿,你可明白,张先生的苦楚和不易。”
朱翊钧自然明白,所以他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所以,大明需要张先生的抱负,你跟咱都需要,钧儿你懂吗?”
语重心长啊。
可怜天下父母亲。
李彩凤做太后也不容易,尤其还是个女人,带着年幼的自己,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生存。
确实不易。
朱翊钧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的点点头。
李彩凤欣慰的笑了。
朱翊钧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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