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北尧,我小时候看到高年级的男同学,将书包带勒在额头上,两只手松开车把插在兜里,口里吹着口哨,一副大爷的表情,感觉特别酷。”
“你要是跑车前面看,我现在也是一副大爷的表情。”
“哈哈”
自行车行入林荫路上的时候,顾北尧回了下头,看上官梨舟像个孩子般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上官梨舟,路程过半,换你来载我。”他用两脚支在地上。
“载就载”
两人换了位置。
上官梨舟骑着自行车,顾北尧坐在后面。
坐在后面的顾北尧非常地开心,见她像个黄牛一样吃力的蹬着,他就很想笑。
“上官梨舟,你好像并不轻松?”
“顾北尧轻松就行。”
“吹个口哨听听?”
“对不起,司机正在使劲,一心不能二用。”
“哈哈”
“乘客的心里有没有良心不安?”
“一点都没有”
“乘客请下车推两下,前面有个小坡,司机上不去,想念我的二八大杠。”
顾北尧下车推了几下,又坐了上去。
“坐你的车还得下去推车。”
“不要废话,下坡了,体验一下飞的感觉。”
下坡路果然快了很多,她可能也适应他的重量了,骑越来越快。
顾北尧跟她在一块儿他没有任何的拘束,不用考虑那么多,想做就做什么,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种感觉很轻松自在。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顾北尧,今天他也没有出现,她感到很奇怪,除非他有课的时候,不然都会来的,今天明明他没有课,她很纳闷儿,发信息没回,打电话不接。
中午的时候,她从食堂走出来,就看到顾北尧和林方木从男生宿舍方向走出来,顾北尧的胳膊上还绑着个肩部固定带,这是怎么了?
“挂彩了?”她说。
“打篮球撞篮球架上了。”林方木说。
“哦!把自己当球了,谁进不是进。”
“上官梨舟,你给我好好说话。”顾北尧忍不了了。
“严重吗?”上官梨舟问林方木。
“骨折,算严重吗?”
“挺严重”
“上官,我得去找璇艺,正好你们都去图书馆,你帮他背书包吧。”说完就把书包递给她。
上官梨舟接过背上。
“你胳膊都骨折了,怎么还带电脑,能用得上吗?”
“我是胳膊骨折了,不影响手指使用。”
到了图书馆后,她帮他把电脑拿出来,把水摆好,他想喝水时,她帮他把盖子扭开,吃晚饭的时候帮他打饭,衣服没穿好,她帮他弄整齐,固定肩带松了,她帮他紧固定肩带,晚上自习结束,她送他到男生宿舍楼下,将他的书包交到林方木手中,一天结束,她称自己是优级小跟班。
不过更像是恋爱中的很多男生承担的角色,她追人家,她照顾人家,她看人家脸色,她还喜欢人家,万般皆是她愿意。
晚上,校园的操场上,一群爱好音乐的好在演奏,一首接着一首,似是露天演唱会,那些观众将演奏者围得水泄不通,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倚靠着的,还有骑在自行车上的,而上官梨舟背着顾北尧的书包坐在草地上,顾北尧站在她的身后。
当乐器都停止,只剩下吉他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
一把吉他诉说着每个人的青春,他们都开始了怀念,青春也在渐渐离他们而去,那种自由的感觉也持续不了多久了,这个时候即将要毕业的学生已经生出了危机紧张感,他们才发现他们荒废了什么,丢掉了什么,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那种迷茫的感觉接踵而至,没有好好想以后人生的同学心乱如麻,真正将自己人生理清的人并不多。
上官梨舟想到了家人对自己的期望,想到了自己最开始树立的目标,她没有偏离,但却在前行的路上慢了许多,她并没有成长到可以抵挡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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