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初到时,十二万灾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本官甚是心痛。”曹彰这话发自肺腑,情感真挚,他刚到灾区时,心情确实很沉重。
“灾民虽无疫病困扰,又有鱼肉充饥,本官却还是忧虑不已。”曹彰面带忧色道。
众甲长连连摇头“大人做的已经够多了,甲中乡亲无不感激大人的恩惠啊。”
曹彰否认道“本官做的还不够好,只让灾民吃饱饭岂不是敷衍了事么?况且靠捕鱼填满十二万人的肚子,不是长久之计啊。”
一名甲长是个直脾气“吃饱饭还不知足?能活着就不错啦,大人勿要自扰啊。”
一名甲长应和道“等洪水退去,庄稼还能种一茬...”
一名甲长立即反驳道“再种一茬?你们甲里有种粮?”
提议再种一茬粮食的甲长立时无语,灾民的家都被淹没了,哪来的种粮,这名甲长思虑片刻,小声回道“可以贷粮啊,等有了收成,再还就是了。”
“呵呵,贷粮?”一名甲长讥讽道“小河村前年贷粮,把自家的地和人都还进去了,你还敢贷粮?”
“那你说咋个办嘛?”一直被针对的甲长被激怒,瞪起眼来喊道。
曹彰急忙止住下面的议论,这帮老家伙轴的很,可别打起来“本官认为,这位甲长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即使诸位能贷到粮种,赶在水退后种下去,那也要等到明年才有收成,这期间,可是要过冬的,冬季无鱼啊,只能一贷再贷,最后连人带地的还回去。”
众甲长面色愁苦,再次议论纷纷。
“那可如何是好啊?”
“那能咋整?就算成了佃户,也比饿死强吧?”
“俺们八道岭的乡亲就是饿死,也不会贷那帮喝血的一粒粮!”
“大人,还请大人帮帮我们这些苦命人呐。”
曹彰之所以把利弊得失陈述清楚,是因为地是他们的命,得让这些人自愿把地让出来。
“本官还真有个法子,你们仔细听着。”
众甲长早就被曹彰的手段洗脑了,一个个支棱着耳朵,生怕漏听半个字。
“本官免费给你们提供种子,等有了收成,各农户留够下一茬的种子和口粮,余下的归本官。”
种甲长的表情很精彩,喜的是天下还有这种好事?这种粮跟白给又什么区别?忧的是,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
“大人,还有田赋要交...”一名甲长刚开口就被身边的甲长捂住了嘴。
钦使大人白给你粮,还在这斤斤计较?有脑子么?
曹彰也不怪罪,小民争利是本性,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得笑道“田赋的事,从本官那份里出。”
众甲长喜不自胜,连连称谢。钦使大人真是个好官,是个一心为民的大忠臣。
曹彰心里却是别的想法,我缴赋税?我缴个屁!到时候以水患为由,请朝廷给这三县灾民免赋三年。
动动嘴皮子的事,灾民不用缴纳田赋了,自己能在灾民中收获一大波好感,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呀。
“本官事先声明,给灾民的可不是麦种。”曹彰提醒道。
众甲长一头雾水,这都是麦田,不给麦种,给什么?
“本官要带着你们种土豆。”
众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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