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大人,失敬失敬。”
陆子鸣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陈平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抱拳回礼,刚要说点什么,陆子鸣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过我看大人身穿皮袄,面无血色,应该是消耗过度,阳虚血亏。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大夫,专门看男人力不从心,您需要我给您一个地址吗……”
“不用了!”
陈平咬着牙,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刚要出口的客气话,马上咽了回去。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这家伙什么毛病,被疯狗屁呲了吧!
但吃亏不是他的风格,轻轻咳嗽一声,陈平朗声道。
“陆子鸣对吧,您的手艺真是不错,我把桂枝从地桩里挖出来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劲儿啊!难道打生桩,不是第一回了?”
陆子鸣脸上一僵,就连那虚假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陈大人!你随便找个工匠问问,打生桩可是行里人人都知道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干。就算朝廷王法,也只是说惩戒首犯,而我们这些工匠无罪。”
说到这他眼转了转,得意的一笑。
“再说现在能开买卖的地皮多贵呀,寸土寸金的。既然不能换地只能打生桩喽,用一个没什么用的贱命,换来工程正常进行,这事不值吗?”
陈平眼神陡然一变得冰寒无比。
“陆子鸣,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人命不分高低贵贱。”
“迂腐。”陆子鸣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寒烟道。
“寒烟小姐,这种迂腐的人可千万不能跟他做朋友,不然跟他呆长了,肯定会变笨的!”
陈平眨眨眼睛,这才明白这家伙敢情是拿自己当情敌了!
不过我跟寒烟的感情,可不是你这一两句话能撼动的。
果然,寒烟脸色忽青忽白,陡然一声爆喝。
“陆子鸣!你吃饱了撑的管什么闲事,他是王叔的徒弟!”
“原来……他是王前辈的徒弟,抱歉啊。”
陆子鸣诧异地瞅了陈平几眼,随即朝着寒烟歉意地一笑。
寒烟没好气地挥手朝门口一指。
“趁我没发火,跟进滚!”
“你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
陆子鸣陪着笑脸,倒退着走到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陈平扯扯寒烟的袖子,小声问道。
“他认识师傅,难道也是长春会的?”
“嗯。”寒烟点点头,迈步出门,陈平会意地跟上。
两人来到一个幽静的院子,打发小叶子去烫酒,寒烟在一个石头小桌上坐下,这才继续道。
“以前他帮过我,所以这几年一有工程我就找他,人情早就还完了。”
“那他这么针对我,是不是看上你了?”
“看上老娘的人多了,他算老几!”寒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陈平讪笑,也是,寒烟长得这么漂亮,自己认得的人里,也就只有三百年前的不化骨——沐夏可以媲美,尤其是嘴角可颗犹如点墨的美人痣……
想着想着,陈平看寒烟的目光有点不一样了。
“喂喂喂!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珠子。”
“呵呵,你这不是人见人爱嘛。”
说了几句闲话,陈平话锋一转。
“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辽东长春总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天雄又是怎么死的?司徒寒又为什么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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