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知道,这家伙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浑然不觉得自己一个乞丐似的家伙,能有什么本事。因为他的反应速度很快,纵然是沈长安偷袭,也必然会被他给拦截下来。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脱下头盔来。有头盔在,他的身上只有一处弱点,没有头盔在,那就是两处!
沈长安敢笃定对方的下身没有护甲,不然不等其他人袭击,那护甲自己都能给他磨烂了。所以,对方的弱点就有了两处。
无论沈长安攻击哪一处,对方都是必救。只要用东西干扰,声东击西,便能够一击撂倒对方。
当然,沈长安的这个计划,在他的心里面,顶天就是三成不到的机会。只不过他没得了退路,莫说是三成,一成他也得赌一把。
只是就连沈长安都每想到,这旗官竟然自大到了这样的地步。面对莫名袭来的东西,他尚不知道是什么,居然就敢反身用拳头相迎,愣生生让汤水泼了一脸,导致他根本没看见沈长安就跟着后面冲了过来。
这滚烫的汤水足足让这旗官闭眼了差不多三秒,沈长安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就是一爪抓去,手上真气鼓足,一把扯断了对方的根子。
“啊啊啊啊——”
下身传来的剧痛让那旗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口中发出刺耳的咆哮,人也倒了下来,身躯都蜷缩成了一块。
“你娘的……艹……”
他口中污言秽语不停,沈长安却听也不听,伸手一捞,将这家伙的那一口钢刀抄到手上,拔刀而出,抽出一汪秋水。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秋水寒光,刀刃快速劈砍而下,夹杂着那旗官或求饶或威胁的话语。只可惜,沈长安一句也没听见。
“死……死……死……”
他口中怒喝连连,眼神充血,精神恍然,哪儿还听得见什么声音。
刀刃一刀接着一刀地落下,沈长安疯也似的劈砍,不仅仅是砍出自己的怒火,更是砍出自己心里的恐惧。
他几日前还好好地在家里吹着空调吃西瓜,今日便落到险些要命丧他人手里面,沈长安心中真就没半分惧意?
他不是不怕,而是知道怕也没用,这才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等到他真的手刃那危机来源的时候,恐惧和愤怒却是一并涌了上来,压着他挥斩下一刀又一刀!
待得沈长安停下刀刃的时候,那旗官的头颅已经是面目全非,没了个形状。
沈长安甩掉手上的刀刃,一下子瘫在地上,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双臂也是略有些发酸了。
这么一歇下来,沈长安忽而想了起来,这还有个人呢!
他连忙爬起来,冲到那道人的身边,伸手探了探呼吸,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道长,道长,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道士眼神迷蒙,神情恍惚,方才被压太久了,他的肺部已经受了伤,胸骨也隐约有些开裂,纵然是在现世都是颇为麻烦,更遑论现在。
不过道士终究是看清了沈长安,连忙开口说道:“药……药……蓝瓶……”
沈长安当即领悟过来,伸手在道士挂着的布包里一阵摸索,竟然是真有几个拇指大小的小瓶。
沈长安立刻拿出蓝色的小瓶,倒出几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来。
他不知道要喂几颗,先拿来了一颗喂下去,又手里晃了晃第二颗,见得道士闭眼不言,知道是一颗就足够,便将药倒回瓶子里,给道士塞了回去。
道士躺在地上休息,沈长安索性学着那旗官,在各个尸体上翻捡一番,也不管是什么破烂玩意都给收起来,等一会儿道士醒来了给看看,有用的就留下,没啥用的,就一把火给全部点了。
等收捡完了这些东西,他又去翻了翻那旗官的尸体。
先是翻出了几张类似于银票的东西,随后又摸出一本书来,余下的,便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沈长安索性撕了对方的甲马,拿走钢刀,那一身甲胄他倒是懒得拆下来。
这玩意一看就是身份象征,若是穿着这一身行走,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更何况甲胄死沉死沉的,没了甲马符纸,沈长安都怀疑穿上去能否正常行走。
而甲马符纸,虽然看上去还能用,但是其上的墨水已经淡了,估计再来个两三次,这玩意就会直接报废。
倒腾了半响,沈长安又看了看那老道士,决定这家伙要是还不醒来,自己就该先撤了。鬼知道这旗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在附近,万一迟迟等不到他,寻找过来,沈长安可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再杀个净妖司的高手。
不过他刚刚过来,那老道士终于是醒过来了。
“哎,哎哟,无量个天尊的,老道我差点没让这畜生给踩死。”
看着对方一摇一晃地想站起来,沈长安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老道士起来。
“道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差点没命了!”老道士正要大吐苦水,忽而瞥见一旁死了的旗官,脸色霎时一白!
“你给他杀了?”
沈长安点了点头。
“哎哟!无量天尊的!走,走,走!赶快走!”
老道也不解释其他,沈长安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将之前打包好的东西拎起,踹倒了几个生火做饭的摊子,等着火势一起来,他扶着老道士,按着他的指点,快速地离开了这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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