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繁没有啰嗦,用力将匕首拔出,带出了一道血线,“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的亲人!尤其是叱元观的人!”
只可惜这句话孙长青再也无法听到,当匕首拔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不瞑目。
突然,杨繁感到胃里一片翻滚,恶心异常,连忙跑到一边干呕不止。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是暴怒之下,但还是感到十分恶心。
贺猛见状没有丝毫担心,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必然的过程,大笑一声,“世子爷长大了。”
曹修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
一条黑色长龙行驶在官道之上,巨大的燕王旗迎风飘荡。
杨繁坐在车厢里的软塌上完全感受不到颠簸,他揭开车窗的帘子打量着外面。
官道上除了燕云骑的队伍再无他人,两侧依稀可见的是那巍峨的山峰,汹涌的河流。
杨繁知道队伍早已离开了那边陲安县,一天后既可抵达燕京。
他放下帘子,呢喃道:“终究还是冲动了,浪费了两张符箓不说,还将危险早早的引上身来。”
他原本只是想震住孙长青,以便获取更多关于叱元观的隐秘,可架不住孙长青自己找死,这也没有办法。
不过杨繁一点都不后悔,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杀。
“世子殿下,在下有事相商。”
这时,马车外面传来了曹修的声音。
杨繁这次来安县并没有乘坐父亲赏赐他的那副王辇,不过这辆马车也是极为的宽大舒适。
曹修上车之后,车厢里丝毫不显拥挤。
“先生觉得安县一事处理的如何?”
“殿下的安排实为上策,就算是我也不过如此。”
曹修看着杨繁感慨良多。
送还孩童并赏赐是为仁德,查办涉案官员是为刚正,任命清廉的主簿管理安县是为贤明。
一系列的安排有条不紊,已有燕王的一丝风采,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早已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先生莫要净说些好听的话。”
“殿下实不该杀了孙长青。”
杨繁摆摆手,不再言语。
曹修见状只好作罢,接着说道:“没有永远的秘密,咱们需要未雨绸缪。”
“先生计将安出?”
“在下认为…”
片刻后,曹修离开了马车。
杨繁陷入了深思当中......
叱元观观主张三通位居大夏国师,就是皇伯父夏皇对他也是敬重有加,比起那滔天的权势,更为恐怖的是他那开元十层的修为。
曹修他们只是认为杀了孙长青或许会惹怒张三通,故而仅仅是担忧却并不觉得泰山压顶。
但只有杨繁自己知道,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手眼通天的叱元观观主。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谋划都是枉然,唯有自身的强大才能将危险彻底消除。”
杨繁叹了口气,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掌心大小的方形乳白色石块。
“这次不能再失败了!”
良久。
杨繁摒除了杂念将石块握在手中,闭目仔细感应。
不多时,一道白色气流自石块溢出,顺着杨繁的手心进入到他的体内。
气流入体后就像是一条小鱼儿,在杨繁体内游来游去。
忽然,一股凭空出现的吸力直接将气流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来?”
杨繁还没来得及咒骂,一股更大的吸力就将他整个人包裹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里四周弥漫了灰蒙蒙的雾气,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圆盘漂浮在空中,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里是?”
就在此时,原本一动不动的圆盘毫无征兆的快速旋转。
下一刻。
圆盘疾如闪电,直接钻入了杨繁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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