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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景泰大街是十分热闹的,整条街道都充斥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可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各种买卖的吆喝声不再响起,多如星海的行人尽数站在街道两侧,只因他们都听到了那一阵阵铺天盖地的响声。
只见一条犹如黑色长龙的队伍出现在大街上,千余名军士统一身着黑色铠甲,连那胯下战马也都是黑色的,远远望去真是气如高山,势如长虹。
当这条黑龙消失在大街后,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
“好威风啊!这是哪支军队?”
“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这是咱们燕地的燕云骑,天下最厉害的骑兵!”
“又不打仗,军队来干嘛?”
“……”
关于燕云骑为何出现在安县,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景泰大街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也都开始了一天的日常采购。
对他们来说只要天不塌下来,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心态。
“瞧这个方向是奔县府大衙去的,只可惜去了也是白去。”一个年轻后生看着燕云骑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
“这位大哥所言何意?”
后生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少年面如冠玉,眉清目朗,身着雪白锦袍,腰间挂有一枚龙形玉佩,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
此人正是杨繁。
他在前往县衙的途中偶然听到后生的话,心中一动便来问个清楚。
后生本不想回答,只是当他和杨繁对视了一眼后就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他压低了声音,“近日安县有孩童频频失踪,县令却未审查此案,小生猜想燕云骑是为此事而来。”
“何谓去了也是白去?莫非你认为燕王不会惩治枉法者?”杨繁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了一丝冷意。
后生大惊,诽谤燕王的罪责他可担不起,脑袋摇的犹如拨浪鼓。
“小生不敢,燕王虽说仁爱但也赏罚分明,只是本县县令身后有一个……”
杨繁在听完后生的解释之后,整张俊脸仿佛结成了冰,“荒谬!一个道人安敢践踏王法?”
说罢看了一眼后生,大步离去。
“走吧。”
曹修突然出现,手中拿着一枚龙形令牌,上面刻有一个鎏金大字!
“燕!”
后生咽了口唾沫,心怀忐忑的跟着二人离去。
不消多时,杨繁三人就来到了安县县衙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燕云骑将整座府衙围的水泄不通。
“参见世子殿下!”
众多燕云骑下马行礼。
“免礼!”
杨繁摆摆手,径自走入县衙。
县衙内堂空无一人,手持利刃的燕云骑将院落围成了一个大圈,里面跪着二十多个穿着不一的人。
最前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光着半个身子一看就是在睡梦中被人拉出来的。
他看到杨繁后就开始磕头,也不知道那臃肿的身躯是怎么将额头贴在地上的,还磕的那么利索。
“世子殿下饶命,下官冤枉。”
胖子一边磕头,一边哭啼的喊着。
杨繁坐在贺猛搬过来的椅子上,双眼紧盯着胖子,“说出那个道人的所有信息,敢有半句虚言,本世子定斩不赦!”
胖子闻言也顾不得去想杨繁是如何得知那个道人的,为了活命他不敢有任何隐瞒,当即说道:
“回世子殿下的话,那个老杂毛是……”
杨繁抚摸着玉扳指,消化着听到的信息,“符箓,修士么?”
“报!启禀世子殿下,外面有一个道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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