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的士兵只是把卫所围了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现在卫所里草木皆兵、密不透风,我如果进去一定会被发现,如果他们娘俩真在这里,要是动起手来我怕反倒害了她们娘两,唉!”
老钱攥拳的手指尖深深的扣进手心,鲜血顺着手腕滴在城楼上。
“哼,燕皇是想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不过这锦衣卫……”
“这台子都搭了起来,要是不热闹热闹岂不是可惜?我下去陪他们玩玩,你看时机再下场!”说完王川拉上面巾纵身下了城楼。
啊!
有……啊!
有人……啊!
有人闯进来了……
一道犹如鬼魅的身影从卫所东侧向前门冲去,一路撞到的锦衣卫脖间皆喷出一道血雾。
砰……
“大人,我已奉命已经成功破门,不要让这群乱臣贼子跑了,速速带兵。”
王川说完直接掉头又杀了回去,一时间卫所的锦衣卫全都奔向前门。
京营的将军一脸懵,我这也没接到要剿灭锦衣卫的命令啊!
“兄弟们,外面是朝廷的京营大军,这是铁了心要把咱们这千百号的兄弟直接灭杀,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拼出条活路,全部去拿云梯,我们从北侧城墙先撤,等天亮后见到指挥使大人在做定夺!”
一群锦衣卫群龙无首一时间有点混乱,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只见后面上来的锦衣卫不明所以直接掉头到库房开始搭上了云梯。
前面不少清醒之人知道此间有人故意挑拨离间,不过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人不听劝阻纷纷爬上了立好的云梯,看着门外整装待发的京营士兵,一咬牙也都跟了上去。
“将军,你看北城墙!”
一个侍卫指着远处锦衣卫卫所后面的北城墙上几十个云梯立了起来,一排排的锦衣卫举着火把正在往上爬,远处看去像是蚂蚁搬家一般。
“这群蠢货竟然想要跑?那就怨不得我了,通知东侧和北侧的守门将军,锦衣卫卫所所有人畏罪潜逃,告知这边的情况!”
“进卫所,弃兵器伏法者不杀…”
混乱的锦衣卫所里王川和老钱背起母女两人,身形在西侧的偏房上几个起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咻……
一道犹如鸟鸣响亮短暂的哨声在望乡楼下面响起,随后五道身影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走了出来。
“人已经救出来了,你们五人今夜辛苦一点,其余人不管,轮班给我盯住水茂,别让他轻易的死了!”
……
“钱婶,盈盈…他们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身上有伤没有?听说那群锦衣卫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魔鬼…”
瑞珠迎了上来搂住了依然惊魂未定孱弱的钱盈。
只见老钱俯身从背上放下了昏迷的钱婶,瘫软的身体一歪险些倒了下去,老钱一把揽了过来抓起手查看起来。
“爹,娘我们两个已经3天没吃饭了,那个领头的大官非要我去伺候他,我不肯他们就不给我们饭吃,还每天来打娘,如果我不同意就一直打,我想从了他,可是娘一直不让我去,还说如果我污了身子她就死在我面前,我……呜…呜…呜…”
王川一副愧疚之色对着老钱点了点头,拿出一枚丹药让老钱给钱婶吃了下去,随即两指点在钱婶的背部。
没过多时钱婶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盈盈呢……老钱?……盈盈呢…”
老钱双眼通红,紧紧的搂着钱婶。
“盈盈在,没事了…没事了,少爷回来了,一切都没事了……”
也许是紧绷的神经松了弦,钱婶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两行清泪滑落又昏睡了过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瑞珠,你安排下她们母女,老钱你先沉住气,义忠王府这次多半是栽了,等明日我进宫看下结果再说,这个仇我让你亲自报…”
…
晨曦朦胧,
啪……啪……啪……
宫门前一身整齐素衣的小太监拿着油光锃亮的鞭子用力的抽了三下。
上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义忠王府拥兵自重、擅养私兵、勾结朋党,以权谋私、蒙蔽圣听,致使我朝南下功臣安南使王川家破人亡。
义忠亲王,教子无方、愧对先祖蒙荫,世子水茂,擅自拥兵出城,为铲除异己于通州私设关卡以至于民声载道,在位期间滥用职权、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种种罪行不忍直视,今经核查证据确凿。”
“义忠亲王,削亲王爵、褫夺封邑,其族内任官者,尽皆免除,永不录用,念其年事已高,即日起入住法华寺静心思过,颐养天年…”
“义忠王府世子,锦衣卫指挥使水茂,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所有府中家眷同行,无诏不得离开……”
虽然朝中的大臣们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风声,可是如今燕皇直接撕了体面一道中旨不顾各方意见直接干掉了盘根复杂的义忠王府,朝上一改往日君唱臣和的圣君之态,诺大的朝堂针落可闻。
关键字,擅养私兵。
不管是关系多近,此时朝堂上无一人出列为义忠王府求情,谁都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搞不好就是一波带走的后果。
只见燕皇手里又拿出一卷金色的诏书放在案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等御前侍卫、燕川亲军指挥使、大燕国安南御史王川,携天子剑南下震慑南冥,俯首称臣,南冥王写下归顺诏书重尊我大燕为大统,其功硕硕,振奋人心!”
“然精于武功却疏于管教家奴,致使家奴重伤锦衣卫官员,虽锦衣卫行为过激,但终犯国法,功过相抵罚俸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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