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坐在这高台之上,犹如看跳梁小丑般微笑着听完二娘的陈词。
安佳然低着头躬着腰,只得心惊胆战地听着二娘的诬蔑之词,更是不敢申辩,额角都不禁冒出冷汗。
柳氏冷笑道:“谁都不敢言,那为何你敢呢?”
二娘狡辩道:“我,因为我做人实在。”说着走上前,继续辩解道:“老夫人,就算您再喜欢她,那我不也是说了真话嘛!我这不是为了后宅的安宁吗?”
安佳然谨慎地看了一眼正在辩驳地二娘。
“后宅的安宁,”柳氏摆弄着茶具,感慨道:“说得好,沛白。”
“在呢!”
柳氏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我该怎么处罚她呢?”
安佳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柳氏,大气也不敢喘,心中的恐惧从未停止过。
二娘趾高气昂地看着安佳然,得意道:“挑拨离间、贪图钱财,这就是背叛,理当死罪。”
安佳然惊慌地看向二娘,口中喘着粗气,又立刻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好,非常好!”柳氏似乎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安佳然没有辩解地低下头侧过身,心惊胆战地等着柳氏下命令。
柳氏拍了拍手,护卫一拥而上,将大刀架在二娘地脖颈处,喊:“别动!”
柳氏立刻犀利地看向二娘。
正得意地二娘不知所以然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啊?”说着手指向安佳然,无奈道:“是绑她,不是绑我,你们弄错啦!”
“跪下!”
“跪下!”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男人抬起头,道:“沛白。”
二娘顿时瞪大双眼,微微张嘴,惊恐中透露着惊讶,安佳然也跟着疑惑地偏过头偷偷看向男人。
二娘战战兢兢地用余光看向柳氏,马上转过身叫道:“老夫人!”
柳氏闭上眼睛,深吸着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无奈道:“沛白,我记得你嫁进我们都护府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说过,要守规矩,你不记得了。我柳氏就是后宅的主人,这是我的天地,后宅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柳氏前倾着身子,训斥道:“这句话你不应该忘记的。”
二娘任然不甘心地看向柳氏。
柳氏继续道:“可是你身为我们薛家的儿媳和护卫私通,就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背叛,这就是死罪。”
二娘终于露出害怕委屈地神情,吓得跪地求饶道:“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
柳氏手握念珠,双手合十祈祷。
“饶命啊!求您了,老夫人,求您饶命啊!饶命啊,老夫人......”二娘不断地磕头恳求道。
柳氏下了死命令:“把他们两个压到前院去,等祭祀大典结束,一更鼓时立即开刀。”
“是。”
“是。”
护卫押送二娘走到回廊尽头时,二娘看到眼前人不禁打哆嗦,愣在原地慌了神儿。
二爷薛仁杲披着长袍外罩对襟马褂背对着站前,腰间佩着把大刀,左手扶着刀柄。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二娘央求道。
薛仁杲慢慢转过身,左手持刀鞘,怒目圆睁地看向二娘,右手握住刀柄缓缓拔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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