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远在寒城的秦书画,手中捏着来自京城跟濮阳的三封书信,看到因为俞嫣然的一声大吼,惹的淑妃娘娘拧着祁瑞的耳朵一顿捶,就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真不愧是她的嫣然姐姐,刚生产完,就如此生龙活虎,真是我辈楷模啊。
她所关系不错的几人中,自俞嫣然生产之后,远在濮阳的刘香香跟留在京城的李爱媛也相继生了。
李爱媛有张姨娘专门照顾,又有晏安时时在身边陪着倒是轻松不少,只是说了她所知道的事,特别是二婶文静家。
晏清江加在老夫人跟妻子之间,疲于应对,能躲则躲,老夫人找不到儿子,又拿捏不住文静,天天打鸡骂狗,指桑骂槐,让文静厌恶至极。
关键还有一个窜下跳的晏灵到处拱火。
晏老夫人除了让儿子做主外,孙子晏澈眼里只有怀孕的妻子跟劳心劳力、还要受晏老夫人刁难的母亲。
至于晏老夫人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而晏灵跟晏老夫人,连去晏澈院子都进不去,因为晏澈的妻弟林怀之当天去看过自己的姐姐,被晏灵那高傲的姿态给恶心了,更是怕有人会对自己的姐姐不利,就给林祭酒提了一嘴,林祭酒也是个行动派,你做什么都行,可不能欺了我的女儿,那是不行的。
当即就去牙行,买了两个会武功的丫鬟,又从府里挑了两个粗壮婆子,亲自带着人送了过去,即使晏清江心中再不舒坦,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娘什么性子,他不想让人说老娘不好,他可也知道人家不是为了他家的任何人,而是为了人家的闺女跟外孙。
人家的外孙,也是他的孙子,他同样爱护,送就送吧!
只是委屈了自己的妻儿。
晏清江不知不觉中,心偏向了文静母子。
最后看到刘香香信中所写,她都能感觉的到濮阳的暗潮汹涌,也为晏昭跟刘香香两人捏了一把汗。
濮阳虽然比起寒城要繁华不少,可事情也是不少,当地商贾地主家族等,因为晏昭的到来,那是十八般武艺一样一样,让晏昭疲惫不堪,还要提防着这等人家中的夫人给刘香香找不痛快。
他没有人力财力,自然没有提前了解到濮阳的真实状况,而濮阳的一任知县,可是因为贪污,官商勾结,被皇帝查抄了家族,自不然的濮阳城内的贾商跟财主们也是撸下去了一层,可谁让那些人为了财胆子大呢。
自古以来,盐,那是控制在朝廷手中的,可这些人胆大包天,贩卖私盐,不但自己卖,还要策反了地方父母官,实在拉拢不过来的,要不用计让他就范,要不就会下死手除之。
而晏昭是个心思活又缜密的,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暗暗找机会拔出这些毒瘤。
可他没有多余心思,不代表别的人没有,而从他们来了濮阳,衙门张主薄的女儿从见了晏昭后,就芳心暗许,那也是个有小聪明的,假装天真烂漫,时不时的就去找刘香香,对晏昭敬而远之,而刘香香因为刚到地方,对谁都提着警惕,自然不会全然信任。
可为了让晏昭能顺利一点,只能咬牙坚持,因为张主薄人缘挺不错,爱戴百姓,百姓宁可相信张主薄,也不会相信晏昭。
却没想到,这个女子,内里藏奸,会在刘香香生产之际,阻扰产婆,以自己担心刘姐姐,不是吓晕了,就是大喊大叫,又说一个产婆不够,一定要多请几个,商量着来,不让产婆进产房,要不是晏昭来的急,刘香香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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