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明司和府衙捕快,虽然工作性质相似,但拥有的地位完全不能相较。
隶属的部门也不同,连档案卷宗都分开存放的。
但只要镜明司的人到当地衙门办事,所有捕快都得如临大敌,听候差遣。
更何况是腰挂紫鲤印的镜明卫,连衙门老爷都得出来恭候。
这人中年容貌,面相冷漠,不苟言笑。
未拔剑,却见风中有剑影掠过,斩下捕快的手掌。
那捕快发出嚎叫,鲜血如注喷涌而出,但眼下顾不得这些,忙朝来者下跪以求活命的机会:“刑捕头,我知错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却听这刑捕头冰冷说道:“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在你们进入衙门那天,我便跟你们说过,在定阳城,我可以允许你们做任何事,但唯独不能滋生傲慢,因为这份傲慢会让你们忘了敬畏,坏了我的规矩!”
“而践踏规矩者,再无这资格留在世上!”
那捕快自知即将步入黄泉,临死之前,拔刀冲向刑捕头。
还未等他靠近半步,就被寂灭剑意斩成飞灰。
这捕快的死,令底下的人收敛许多,将心里那些念头埋藏了下去。
其实这些捕快也不懂刑捕头的规矩是什么,明明有时候会放纵他们去城里那些商贾的铺子里收取油水,但有时次数去多了就会有人遭殃。
“师叔!”薛明尘旁边的刑远向这位拜见。
刑捕头仍是面无表情,说道:“将在场之人都给我带回去!”
一青衣侍卫想上前斥责,但被鹤发老者制止了。
而衙内本人早已被鹤发老者封上嘴巴,怕他口无遮拦,招惹祸端。
这位的师尊连大秦皇朝的祭祖都想斩杀,他们这脉都是练成剑心的怪胎。
“两位,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请你们过去!”
刑捕头这话是对在场的鹤发老者和谷云尚说的。
“剑宗第六剑相邀,老夫岂有拒绝的道理?”
说罢,鹤发老者带着衙内随捕快走出听潮院。
“呸,去蹲几天牢房而已,说得这么好听做甚?”
谷云尚又对杨钰小声说道:“少爷,我现在被那厮的气机锁定,不便有任何行动,你帮忙疏通官差,让他去杨府,告之大少爷速来捞人!”
杨钰担心道:“他们现在敢干这事吗?”
谷云尚道:“少爷放心,这些老油条比我们更清楚这疯子的脾性,只要给的小心,他们收的小心,姓刑的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杨钰前去照做,果然有位老捕快笑眯眯地收下银两,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一众妖怪们也不敢反抗,抬着柳小荣前去定阳城府衙。
这次抓的人比较多,消息很快便在城里传开。
薛王张叶四家的家主一收到消息,就立刻登上马车前往府衙。
这官老爷还要不要屁股下的这张椅子了,连京城那位的独苗都敢抓。
而在杨府,杨铉一听人被抓了,急得穿上衣服,叫人备好银两。
“什么交给你放心好了,现在还要我去捞人,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一听是刑捕头亲手抓的,杨铉反而不着急了,慢慢地穿好衣服。
临出门前,想了想,又对管家嘱咐道:“明天一早给我准备两坛杏花酒,半斤酱肉,随我去拜访刑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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