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红花梨也是树木成精,就更能说明那位的身份了。
至于那些蚯蚓躯体的怪物到底是死者的尸体,还是被拘在其中的魂魄,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挖开赵四娘子的坟墓,打开棺材看看,或许就能揭晓答案。
但是胡谦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这段时间只是陪在家人身边,并且日夜警惕,结果一个月过去,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沈玉珍平素心思缜密、聪颖过人,见胡谦这样,便隐隐有猜测。
“相公若不告诉我事情,妾身一辈子也不能心安。”
胡谦轻抚她的秀发,“相公怕告诉了你,你更加不能心安。”
她忽地正色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妾身给相公添了许多麻烦?”
她说着抿着红唇,满脸皆是自责之色,“相公,妾身真是……”
胡谦赶紧打断道:“没有,你别瞎想。”
无奈只好把大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竟然有这种事?”
她先是一惊,继而更加自责起来。
“妾身竟然不顾相公劝阻,差点置相公于险地,妾身真是……”
说着竟然就眼中含泪,哭了起来。
胡谦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娘子,别多想了,相公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慰了好久,她这才缓了下来,轻声道:“相公,上次那件事情,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纳妾的事情。”
“这个……不还是没到年呢吗?”
“再有一个月就腊八了,妾身怕是……怕是无望了……”
“娘子莫急,你家相公可是会仙术的。”
“即便是仙术,也不能凭空变出孩子来。
相公不要推脱了,妾身已经想过了,马守备乃是朝廷要员,他的女儿自然不可能与人做妾。
前日我悄悄打听过,刘妈家有个远房侄女叫阿绣,原来是盖县姚货郎的女儿。
后来盖县闹匪灾,姚货郎一家逃难时走散,阿绣差点饿死在路上,后来便来金陵投奔刘妈,现住在她家。”
“阿绣?”
“对,刘妈说她长得姣丽无双,又惯是会做家务活的,伺候少爷和夫人最是合适。”
“娘子已经见过了?”
“妾身还未见过,不过刘妈为人诚实,想来不会骗我。
再说只是纳妾而已,相公不必避讳什么,若有意思,妾身便让刘妈唤她,相公先见见就是。”
胡谦倒吸一口凉气。
封建社会啊!黑暗的封建社会!
娶妻讲究三媒六聘,结婚前男女根本见不着面。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全看运气。
而这纳妾就可以先看看再说,和到街上买东西差不多。
关键沈玉珍还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不得不说,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不过这也不是她的问题,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想到这,胡谦叹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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