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镇南王一案中对他冷言冷语,更是差点帮着阮从海把胡不同送到诏狱。
现在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要说没有猫腻,胡谦又岂会相信。
胡谦躬身道:“学生胡谦见过两位大人。”
“贤侄不必多礼。”
胡谦道:“学生收到知府大人信件,说是让我过来。”
他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既没说来干什么,也没说可以帮助做什么事情,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张华和严文渠对望一眼,“自南阳县一别,听闻贤侄连破奇案,更有胡大仙的名声,所以知府大人这次才邀请你过来。”
胡谦:“学生才识浅薄,破案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哪有什么本事。”
严文渠道:“此言差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次学子被杀案就拜托你了。”
张华道:“没错,贤侄取中秀才,若再立新功,我必奏明皇上,保举你一官半职。”
胡谦道:“大人严重了,既然是知府大人有命,学生自当尽力,只不过学生年幼无知,许多事情还得请诸位大人指示才好。”
张华皱了皱眉头。
他二人得了知府佟明瑞死命,一定要在限期破案,否则佟明瑞固然难逃罪责,他和严文渠也绝好不了。
尤其是掌推勾狱讼之事的推官严文渠,一定被会被佟明瑞整得很惨。
所以二人一合计,不如先找个替罪羊,若是胡谦真有本事,破了这学子被杀案,那便大家都好。
否则就把事情推到胡谦头上,上面问下来,也好有个由头。
谁知胡谦根本油盐不进,两人说了半天,胡谦只是装傻充愣,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张华失去耐性,一拍桌子站起身,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严文渠喝道:“吏目何在?”
随即有个腰肥体壮的中年男人小跑过来,躬身道:“大人。”
严文渠没好气道:“你把案情和他说说。”随即也出了门。
牛德旺躬身相送,许久才起身,先是锤了锤自己的腰,然后望向胡谦,“这位是胡谦公子吧?在下金陵吏目牛德旺。”
胡谦拱手施礼,“见过牛大人。”
牛德旺爽朗一笑,“区区九品小官,不值得公子如此多礼。”
胡谦道:“大人过谦了。”
牛德旺见胡谦并不主动问及案情,便开口道:“本官也曾听说过胡公子的名头,所以希望公子能够出手相助。”
胡谦道:“学生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竭尽全力。”
“说起来第一个学子死的时候,公子应该也在现场。
只不过考场内时常出现病故之事,所以并未引起重视。谁知没过多久,又死了几个,这时诸位大人已经觉得事情不对。
然而考试结束当晚,金陵城中的学子一下死了三十多人,加上之前死的,一共死了四十七人。”
胡谦点点头。
这件事他已经从信中得知。
“更让人不安的是,这些学子的死状全都一样——表情舒爽,眉眼放荡,白浊流得到处都是。”
胡谦道:“听说许振虎被怀疑是凶手?”
“这件事我也说不好,只是有人曾看见有学子曾向许振虎购买某种秘药,事后那学子果然也死了,所以几位大人才怀疑许振虎就是凶手。”
“那许大人又是怎么回事?”
“上面要抓许振虎,许大人自然不同意,于是知府大人下令把许大人收监,治他个包庇之罪。”
“既然凶手都已归案,为何还……”
牛德旺摇摇头,“佟大人本来也想尽快结案,可是前夜京城来的一位锦衣卫上差死了,死状和那些学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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