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李文渊听到这几个字符从秋娘嘴里说出来几乎要哭了,只身在大唐的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穿越前的事情了,这回遇到同是穿越而来的秋娘让这些年被刻意忘记的孤独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呆呆的站在一边,过了良久才问秋娘:“你穿越过来是哪年?”
“哪年我记不清楚了,我穿越过来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重病期间,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陇西薛府里了,病好以后就是你来的前几天,在痊愈期间我接受了这个身体里的全部记忆。”秋娘自己坐在一边,手抚青丝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是穿越来的?”李文渊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至少不会有人穿着廉价的山寨牛仔裤在隋朝跑来跑去的。”秋娘偷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就不会”李文渊红着脸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调教行为。
“恩?这不是你的喜好么,主人”秋娘起身离座,在李文渊的耳边用娇媚的声音说。
“咳咳。”李文渊连忙干咳了几声推开秋娘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幸亏这时刘妈在门外说:“老爷,薛老爷派人找您过去一下。”
李文渊如遇大赦,应了一声穿上自己的衣服在秋娘银铃般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到了薛府,李文渊递上了名帖,在下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议事厅,看见薛举正一脸愁容的低头踱步,紧走了两步问道:“薛大哥,何事扰心啊?”
薛举听得李文渊问话,屏退了两旁的下人,关上屋门连忙拉着李文渊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声说:“贤弟可还记得前日在酒楼所谈之事?”
李文渊点了点头,那个时候自己对历史的一丢丢透露成功让薛举对自己另眼相看,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皇帝的诏书果然下来了,要再诏天下之兵会于涿郡。”薛举说。
李文渊恍然,对啊,今年已是大业九年了啊,也听出了一点点弦外之音:“大哥是说,此番东征还有我等的事情?”
薛举点了点头,说道:“去年金城守备应诏去了辽东,战死沙场了,同去的数千儿郎也没逃回来几个,这回按照贤弟所说恐怕去了也是凶多吉少啊。”薛举说到这里咽了口唾沫,沉吟了一下继续说:
“这诏书已下,不应诏出兵是死罪,这金城也是天高皇帝远,我身边能人异士众多,要不干脆起兵反隋算了。”
“不可!”李文渊连忙按住薛举的手说道:“现在还没到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时候。虽隐隐有颓势,却并没有显现出来,大哥若想聚丙反隋,万万不可做陈胜吴广那种出头之事,宜效法汉高祖,在敌人最虚弱的时候补上最后一脚。”
“可是若按贤弟所说,此番东征陛下抱着必胜的决心,那连番死战下刀枪无眼,你我兄弟保不齐就会折在高句丽,何不做放手一搏。”薛举也有些急了。
“薛大哥放心,门阀世家里,会有人坐不住的,这场东征高句丽,还会是虎头蛇尾的一场闹剧。”李文渊也只能寄希望于历史的恐怖惯性,赌上一赌了,他在薛举身上下了很多赌注,买定离手已经没有机会再押注了。
“这回诏书要我们金城出多少兵丁?”李文渊沉吟了一会说道。
“五千兵丁,粮草就地募集,到了涿郡后便由去年修缮完毕的辽东古城供应粮草。”薛举拿着诏书递给李文渊说。
精细的纸质,和出土物一样的印章,确实就是大隋兵部官印。如诏书所述:东胡高句丽,不尊天威,冒犯天朝,帝欲伐之以示天惩,故诏天下兵于涿郡,金城近胡,更兼戍边之职,勤兵五千足矣。
放下诏书李文渊问薛举还有多久出兵,薛举稍微算了算日子,说道:“驰道去年冬季跟着水利一起刚刚修缮过,如此若是天气不过于反常,下月春雨后再出兵便来得及。”去年冬天李文渊跟薛举说过,如果用饥民在冬日兴修水利驰道,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赈济饥民,又不用开官仓,一举两得。
李文渊心里盘算了下,对薛举说:“薛大哥,前日在酒肆小弟就说过,如果兄长要去辽东,小弟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薛举也想到李文渊的箭术和怪疾带来的怪力,当下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这回征高句丽前途未卜,要不你跟秋娘先完婚,我来做媒。秋娘先前虽是奴籍,但是我待她也如同胞妹一般。”
李文渊听薛举如此说,心中便已经知道给秋娘恢复自由身的事情暴露了,虽说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薛举是秋娘的前主,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爽,更何况自己现在知道了秋娘也是穿越者,包办婚姻是万万不可的。
三年的朝夕相处他对秋娘早已有了好感姑且不说,先前的一番事情更是让他心中麻痒难耐,便说道:“小弟多谢兄长好意,但是大丈夫志在四方,成家要在立业之后,若是此番东征能谋得一官半职在回来娶了秋娘也不迟。”
刚说完李文渊就有点后悔了,这怎么听都像竖了一个奇怪的旗呢,这仗打完就结婚?摇了摇头,又跟薛举商量了下接下来的出兵细节,便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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