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导找我们了,那唐棉姐,我们就过去了。”
新塘拉着玉封的衣袖离开。
“好,”唐棉点点头,又对兰予曦叮嘱道:“别紧张啊!”
兰予曦笑着,“我是不紧张,我觉得你更紧张。”
睨着唐棉紧紧攥着她衣袖的手指,
唐棉一怔,比起自己第一次拍戏时的样子,她现在确实更加紧张,她这是操的什么老母亲的心呀!
想着兰予曦略带揶揄的眼神,立马松手放开衣袖,冷哼道:“我那不是关心你吗?我还不是怕你被肖导骂哭,白操心。”
兰予曦伸手揉了揉唐棉的发顶,“放心啦,我还没那么脆弱。”
唐棉被兰予曦这一番动作搞得当即楞在原地,活像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待兰予曦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脸色涨红,笑骂着,“真是没大没小的。”
肖蕴没有立即开拍,可能是考虑到几个都是新人,所以先给几人讲戏。
“乔年自幼习武,又熟读兵书,听闻父兄数月后将要出征,她亦是想要一同前往边境,父亲不允,她以为是嫌弃她功夫不好,所以她很努力的练剑,希望可以随父兄出征,这时的乔年内心是坚毅的,
但在五皇子择钧出现时,她的坚毅中带上了些小女儿家的羞怯,因为,这是在宫宴上为她解围,令她倾心之人。
而择钧你看惯了娇娇弱弱的世家小姐,见到这时的乔年你是惊艳的,同时也是复杂...”
“都明白了吗?”
三人点头表示明白了,肖蕴返回监视器前,拿起他的小喇叭,“各部门就位,准备。”
兰予曦一袭红衣手持利剑立于梨花树下,张新塘与玉封也站在了指定位置,各个摄像也都已就位。
“a”
镜头从兰予曦这边开始,由远及近,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剑气回荡,梨花纷飞,每一帧都堪称一副绝美画卷,
镜头拉长从兰予曦肩膀处一闪而过,一玄衣一白衣两位翩翩少年出现在镜头中,两人并肩而行,白衣少年负手而立,玄衣少年沉默不语,神色中带着几分恭敬。
“择钧、乔暮,可以走了。”
肖蕴的声音响起,两人开始往梨花树这边走来,在梨花树下见到舞剑的乔年时,乔暮正要出声却被择钧阻止。
肖蕴出声提醒,“乔年,梨花树下,择钧出现了。”
没一会儿,肖蕴喊了停,
“咔...,前面很好,后面乔年的情绪递进这里不行,从这里开始再来一次。”
“a”
“咔...咔...咔....”
拍了五遍,兰予曦依旧没过,犯了同样的错误,眼部特写没有情绪。
肖蕴没有再叫重拍,这次的他皱着眉头,“乔年,你怎么回事?”
肖蕴对兰予曦的期望很高,但她却并没有达到期望值,对于未曾情窦初开,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她来讲,羞涩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
兰予曦直言道:“我不能理解。”
肖蕴依旧隐着怒气没有爆发,但说话的声音明显不那么和善了,“我讲得那么通透,哪里不能理解?”
“喜欢不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吗?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羞怯?”她问出了心中所想,
在家中,从未见过娘亲对爹爹有什么类似于羞涩之类的情绪出现,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
“古代女子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的是女戒,姊妹六岁不同床,不得见外男,她们当然羞;古代女子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她倾心之人又是生来贵重的皇子,她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她如何不怯。”
之后又重新拍了两次,这场戏才终于算是过了。
肖蕴看着兰予曦的眼中颇有些遗憾,原本以为是个好苗子,却没想到这么难入戏,对情感个更是一片空白,真是可惜了。
不过好在是李宇眼睛毒辣,兰予曦与角色及其契合,他只是想要精益求精,只是想到李宇,剑眉又是一皱。
兰予曦拍完了也发现李宇没再片场,好像从她来一直也没有见到他,想到昨天见到的李宇,微微蹙眉。
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兰予曦问旁边的张新塘,“你今天有见到李导吗?”
“没有,李导今天好像没来呢。”张新塘四周张望着,心中疑惑,“李导是肖导请来帮忙的外援,从开机一直到现在好像就今天没看到他在片场。”
兰予曦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剧组开机多久了?”
“半个月,洱城的戏份不多,听说只是为了取这颗百年梨花树的景,接下来就要回帝京了。”
“予曦,”唐棉朝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了?”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兰予曦从沙滩椅上起身快步走向唐棉,心中有所猜测,轻声道:“是不是李导出什么事了?”
“对,我听到编剧他们说李导昨夜突然四肢抽搐晕倒进医院了。”
果然,出事了。
“医院怎么说?”
“暂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医生说可能是劳累过度造成的低血糖,现在正留院观察。
你昨天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
“事无绝对。”兰予曦现在没有见到李宇,还不能确定他进医院是不是因为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我的戏份结束了,我去跟肖导讲一下,我们去医院看看。”
兰予曦说要去医院看李宇,肖蕴没有说什么。
她换下戏服,妆发不太好卸也就没管那么多,刚好今天穿了件带帽子的薄外套。
“你知道哪里会有银针卖吗?”
唐棉手握着方向盘,不解“你要银针做什么?”
兰予曦神色淡淡的道:“治病救人”
唐棉一怔,回想起给自己醒酒的兰予曦,还有她说李导脸色不好,结果今天就在医院了。
唐棉没有质疑,只郑重的道:“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不认真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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