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你叫我铖儿就可以了,我父皇和三皇兄都这么...叫我。”颜铖说到后面,神色已然黯淡下去,“总之,你叫我铖儿就好了。”吃饱喝足的颜铖想到一个困扰了她一整天的问题,“他们说你是我夫君?什么是夫君啊?”
“铖儿,簪子锋利,别伤到了。你以后叫我渊哥哥就好了。”洛渊拿过颜铖手里的簪子,摸了摸颜铖的头,并没有回答颜铖的问题,之后是连绵不断的咳嗽声,“咳咳咳...”
“连日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洛渊身上大红色的五爪蟒在灯光的摇曳下入了睡,喜庆的颜色半点儿没有改善他的病容。
门外的连笑急忙扶着自己体弱的太子主子,“殿下,殿下。”
洛渊出了门口,轻轻关上了门,他看了一眼身后,“本宫知道父皇爱重,只让她一人进来是不想生枝节害了我,可是...到底是悦师妹的女儿,你找几个熟悉睦硫风俗的人照顾铖儿,咳咳咳...”
“殿下,你的身体?”连笑关切地拍了拍洛渊后背,却得了洛渊的咯血症状越来越严重,“叫御医!”
“不许叫!”洛渊一声呵斥,尽显太子霸气,“只叫孟大夫过来,一个字都不许透出去!”
孟煜过来之后只给洛渊下了死期,“殿下,微臣...”
“你只需告诉我实话。”洛渊换了一条新帕子,随后把书房内的所有人都摒退了,“本宫保你不死,你只需放心大胆地说。”
“一个月。”
洛渊面上无悲伤,反而是笑得开开心心道,“终止于二十三,也算是幸事一桩。”
“叩叩叩!”
“什么事情?”洛渊问道。
“太子妃她在大喊大叫,哭泣不已,谁也安慰不来。”连笑自知不该用此等小事烦劳太子,但是见那小小的太子妃拿了剪刀胡乱剪头发,她开始慌乱了。
连笑还是深知一个道理:切莫与疯子起争执,尤其是神智错乱的情况下,万一伤了死了算谁的?所以立刻来叫自己的主子。
洛渊凌厉地看着孟煜,“此事不得外传,一起去。”
“是。”
所以,两个大老爷们看到的场景是:一袭红衣的小颜铖拿着剪刀胡乱剪头发,嘴里嘀嘀咕咕一些类似‘不要送我走’‘三皇兄快来救我’‘外公,你在哪儿?’之类的话语。
孟煜一根金针打在颜铖的身上,倒是让颜铖安静了下来,他上前查看,看着洛渊不知该不该说。
“都下去睡觉,内宅之事,不得外传!”洛渊一道命令,太子府无人不敢不尊,等人都走后,他看向孟煜,“怎么回事?”
“睦硫巨变,秦家覆灭,她是修帝的累赘,恰好你的老父亲算计你,一举两得,解决了修帝的麻烦,也让你见笑于全天下。可怜啊可怜,却没人考虑五岁小女孩的心理承受能力...”孟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洛渊神色复杂就收了声,“秦悦因家族使命无法脱离皇室,她的女儿也要如此么?”
“本宫知道。”洛渊看着颜铖,定下心神后看向孟煜,“孟煜,我若离世,你也必不能留在沁豫皇室了,所以...”
“太子妃是得了失魂症,情绪不能自控,许是睡觉的时候想起了伤心难过的回忆才会这样。”孟煜给颜铖施针,“这段时间可不能让太子妃再受刺激了,尽量有她熟悉的人照顾着会好一些。”
“连笑,去把睦硫使团的人找回来。”
孟煜看着颜铖手里紧攥的簪子,试图抽出来却是不能,如此警惕,有防范意识的小女孩他是头一回见到。
“算了。”
“什么算了?”
孟煜收好自己医护用品,作揖要走,“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还要‘洞房花烛’,微臣告退。”
“连你也揶揄我?”
“上吊也要喘口气儿,微臣还要回去给梅妃娘娘配药,告退,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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