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驰穿过晕红的帐曼,径直走进屋内,坐在雪梨木圆桌边,“凌儿你坐,我有话要问你。”
孙禾凌放下手中的针线,坐在另一边,“父亲要问陀蓝寺行刺的事?”
“不错。”
“那日我与妹妹照父亲的吩咐前去上香,正巧在寺中遇见了御王殿下。殿下邀女儿一同上香祈福,雪儿说她要去月老殿,我便应允了,等我再出来时,就听说月老殿有刺客,我赶到时,只见雪儿晕倒在庸王殿下怀里,我瞧着十分不像样子,便叫人将雪儿抬了回来,后面的事女儿也不知道了。”
“凌儿,那你有没有发觉庸王待你有不同之处?”
孙禾凌眉头一皱,“回父亲,女儿与庸王只见过两面,连话都没有说上过,他怎会待女儿有所不同?”
“那你可见他待雪儿有何不同?”
孙禾凌仔细想了想,摇摇头,“细细想来,雪儿次次都是同我一起,也不过见过庸王两面,只是庸王殿下救了雪儿一次,其他的并没什么异样。”
孙济驰点点头。
“对了。”孙禾凌又想起一桩事,“那日同雪儿一起上香的那个女子,她自称是护国将军府肖家的小姐,也险些遭歹徒暗害。”
“将军府的人?”孙济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孙初雪方才说那刺客本是要行刺那女子的,若是刺客是冲着将军府来的,那庸王的心思难道是将军府?可他怎么偏偏又为孙初雪挡剑呢?这个王爷果真无能吗?
“怎么了父亲?”
孙济驰摇摇头,“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方才去雍王府,临走时庸王提起了你。”
孙禾凌也颇为震惊,“我?庸王殿下提起我?父亲,这是为何?”
“我现在也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如今他做的事不仅牵连着咱们家,还与将军府扯上了关系,这不像是一个无能的人会做的事情。”
“父亲,这是何意?”
“为父现在也猜不准,你先与御王联络着,待日后再做打算。”
“是,女儿知道了。”
————————————————————我是庸王还朝的分界线————————————————————
次日,文武百官上朝。
金鸾大殿内。
十六跟雕龙画凤的红漆柱子撑起整个殿堂的重量,屋顶上画着各种的彩绘图案十分精美,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俾睨天下的王者,身着金黄色九龙衮服,头顶束发金冠,虽然已到知非之年,但身上的王者霸气仍然不减分毫,还多了些岁月磨练出的沉稳。
龙椅之下,文武百官下跪叩首,“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手示意,“免礼平身。”
御王身着皇子朝服,走到殿中央,跪下行大礼,“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
皇帝点点头,“皇儿平身。”
御王起身后,眼神瞥向孙济驰,随后双手作揖,“儿臣已调查清庸王受伤一事,是庸王追击杀手引渡至陀蓝寺时,为救人,被引渡所伤,如今庸王受伤,引渡等一脉杀手刺杀父皇的事不能搁浅,如此逆贼不能不除,所以儿臣请旨,将庸王手下兵力交由儿臣,让儿臣来追查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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