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刚走出王宫大门,便看到苏锦荣斜靠在马车上,双手抱在胸前,怅然若失的看着前方,她朝着苏锦荣跑去,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将头埋进他宽阔温实的胸膛,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的眼眶里热热的。
“没事吧?”苏锦荣嘘声问道。
“我没事。”九真露出一摸苦笑,说道:“回去吧,我好累。”
“好。”苏锦荣柔声应着。
“姨娘还好吗?”九真问道,她入宫之前,便料想到媚儿会往送苏锦府送信了,本想拦着的,可最后一想,这事瞒不住的,与其让她们后知后觉的痛苦,还不如早些知道,心里也好早作安排,这样待到临行的时候,还能好好道个别。
“母亲的状态不是很好,你若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我便想找个托词先回了她。”苏锦荣说道,他了解九真,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会将自己藏起来,独自伤心。
“不用了,我也想见见姨娘了。”九真轻轻的摇了摇。
“嗯,回去吧。”苏锦荣拉起九真的手,便闲信着步子,慢慢走着,直到过了马车,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九真也便这么跟着,不出言提醒,如果可以,她想和他一起这么走下去,那怕这条路没有尽头,可现实往往容不下这么美丽的幻想,不论往哪个方向走,终有停下来的时候,就像苏锦荣和九真一样,他们的步伐再慢,也终是要面对现实的拦截。
“我陪你进去。”苏锦荣站在母亲的房门前,说道。
“不用了。”九真低眉说着,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苏锦夫人坐在正对着门的红木椅子上,只见她两眸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显然是哭过,却还极力的掩饰着。
九真上前,跪倒在苏锦夫人脚下,刚喊了一声“姨娘。”眼里的泪珠便像断了丝的珠子一般,琏琏划过脸颊,而后一颗颗的落在地上。
本以平复下心情的苏锦夫人,听到九真喊出的那一声“姨娘”心似被刀刺了一般,一把拉过九真,将她抱在怀里,跟着哭了起来。
好一阵后,苏锦夫人才慢慢平复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柔的抚摸九真的头,泪目说道:“我儿不哭,姨娘定会想到办法,不让我的真儿离开姨娘的……”
“母亲……”站在门外许外的苏锦荣走了进来,端跪在苏锦夫人面前,说道:“只有儿子娶了真儿,才能真正的将她留在身边,还望母亲成全。”
“儿啊,做母亲的,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只是……不是事事都能如我们所意的,为娘也想让你和真儿早日成亲,可是真儿的身份,容不得我们这么做啊。”苏锦夫人怜悯的看着苏锦荣和九真,她何常不想将九真纳入苏锦府,让她真真切切的喊她一声娘亲。
“真儿的身份怎么了,她嫁给我后,依旧是大华国的子民,王宫里的公主,还能绝了陈国的念想。”苏锦荣想不通,明明一举多得的事情,怎就不行了。
“有些事情,你往后就知道了。”苏锦夫人隐言说道,大华国王座上的那位,宁可将九真推到陈国,也不会让她嫁入苏锦府的,从前便是如此,现在更是不可能了。
“儿臣非真儿不娶。”苏锦荣誓道。
“没用的,荣儿。”苏锦夫人说道,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情,就是因为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所以才在他的面前,止口不提他的婚姻大事,纵是有媒人上门,她都先推掉了。
“那怎么做才会有用?”苏锦荣的脸上漏出几分痛苦。
“苏哥哥,你别惹姨娘生气了。”九真劝慰道。
“连你也没了信心吗?”苏锦荣深邃的眸子看向九真,哑声问道,他脸上的痛苦又加重了几分,
九真双眸怜怜的看向苏锦荣,眼泪不自觉的流出一滴眼泪,她快速拭去,浅笑着说道:“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已书信一封送往陈国了,倘若他们同意,那我便只要以使臣的身份,去陈国小主段时日即可,说不定等夏至时分,便能回来了。”
“真的?”苏锦荣欣喜问道,脸上的愁容了减去了许多。
“希望如我儿所愿,那陈国能同意和谈的内容。”苏锦夫人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
“多久?”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当中,苏锦荣突然问道。
“三五日吧。”九真突然一怔,细细想了一下,才知道他问话的意思,徐徐说道。
九真虽表面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忧思不减,想着那封和谈书信会被披上怎样的命运,陈遥看到后是火冒三丈呢还是不予理睬。
而陈军里,陈遥的反应却出乎了九真的预料,他不仅祥看了信,还当场将信的内容翻译给了众将士,只见他双脚站在迎头大马之上,大声念到:“致陈王安好,一个国家的稳定,取决于民,你虽然要出兵攻打我们的国家,但也损耗了你们国家的财力和人力,这样会引起你们国家的人民不满的,所有的罪,都是因我而起,解释一下啊,这里的<我>指的是大华国的公主,不是本世子啊。”他手出在信纸上一弹,发生砰的一声响音之后,又接道念道:“所有的罪,都是因我而起,我也全都承认,但我还是不能嫁到你们陈国去……”
“为什么?……”前排的虬髯将领问道。
“不知道,她没说,别打岔,我接着念啊,我不能嫁到你们陈国,但我愿意以使臣的身份,在你们陈国小住上一段时日,念完了。”陈遥念完后,将书信高高的举在手里,任风吹着,那信被吹的一晃一晃的,还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另一魁身将领大手一挥,高言道。
“对啊,本世子也压根没想取她啊,就想让她到我陈国住上一段时间而已。”陈遥倒也坦然,随口承认道。
“那你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逼亲啊,害人大华国人心惶恐,还有那个小姑娘,指不定苦成什么样子了。”虬髯将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仿若听到了个十个有有趣的笑料一般。
“这叫折中,知道不,就好比我若向你要一颗苹果,你会想,凭什么要给我呀,可我若向你要一棵果树,你会便会想着给我一颗苹果了。”陈遥侃侃说道,向众人展示着他的计策。
“哦,原来如此。”魁身将领仿若豁然醒悟一般,敞声说道,说完放声大笑了起身,周围将士看到魁身将领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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