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香儿虽然也十三岁,可我们是华国人啊,虽然现在没有亲人在世,可我们是有族有谱可查的。”媚儿一脸肯定的说道。
是啊,其他人都是有根儿的人,九真想到自己,不免有些黯然神伤,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自然很容易成为阴谋的棋子,九真以前听苏锦夫人提过,说大概两三岁的时候,晕倒在苏锦府门口,醒来后连话都不会讲,不哭不闹的,给吃的时候,吃一口,有时下人忘记送饭,也不知道找饭吃,就只静静的呆在原地,起初,大家都在议论莫不是个傻子,若不是模样还算可人,说不定早就被送出府了。
好长一段时间,九真才慢慢在苏锦府适应,也会开口讲话了,只是,从哪来,父母姓甚作谁,均不知晓,苏锦夫人便赐家姓,名九真,取意佛家人之意,当做不在册的女儿来抚养了。
“都是媚儿不好,媚儿该死,惹公主伤心了。”看到九真郁郁,媚儿跪伏在地认错。
云香也赶来说情,跪在媚儿左侧,说道:“媚儿所说,均是无心之语,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即无记忆,何来伤心可言,快起来吧。”九真幽幽说道。
“公主……”媚儿语带哭腔的娇喊道。
“苏锦府视我为已出,恩重如山,我理应知足的,又何必伤怀。”九真边说边扶起云香和媚儿。
“可是那传言……既已牵连到公主,公主不去一探究竟吗?万一与公主有关呢。”媚儿依然天真的说道。
“传言始终是传言,当不了真的……”九真说道。
“是啊,传言终究是传言,自然当不了真,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华葶公主踱门而进,打断九真说道。
“姐姐。”九真屈身行礼,云香和媚儿站在九真后侧跟着施礼。
“谁是你姐姐,我乃堂堂王氏之后,身份尊贵着呢,姐姐二字岂是你这种野丫头可以喊的,重新行礼。”华葶一脸的骄纵,眼神冷冽,鄙夷的命令道。
“见过乐修公主。”九真依命行事,表情淡然,喜怒不易与形。
“本公主今日过来,就是来告诉你,别妄想野鸭变天鹅,净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外面那些传言再离谱,也不是你该在意的,免的梦碎了独自神伤。”
“是,谢公主提醒。”九真仍然嘴角带笑,一脸漠然的回道。
华葶绕到九真面前,从上往下的打量九真,神态得意、妩媚,就像是看一只蜷躯待怜的流浪狗般神然。
九真神色自我,不卑不亢的站着,任由华葶打量,许久之后,华葶或许觉得无趣,冷哼一声,便带着随身服侍的婢子傲然离去。
九真拢了拢衣袖,看向窗外,阳光金灿灿的酒在窗角根上,明亮柔和。墙外偶有三五燕鸟飞过,叽叽咋咋的和鸣。
烂漫的桂树偶有一枝探过窗外,茂密浓香,庭院里的草枝绿茵茵的,簇在草从中的牡丹,几日前结好的花花骨朵也已悄悄绽放,姹紫嫣红,一片盎然之色,远处的柳树垂枝曼树如丝,绝胜如酥,好不自在。
九真皎眸一转,踱步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犀角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鬓角发丝,心不在焉的吟道:“
别来春半,
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
更行更远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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