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徐大茂并不在,桌还摆着吃剩的饭菜。
想起聋老太太的话,娄小娥忍不住关门,向轧钢厂的平房走去。
徐大茂是赚了不少钱,可什么都没耽误。
正常下班,也还像过去一样到处放电影。
难道修汽车,真这么赚钱?
更主要的是,这年头,他在哪儿学的这门手艺?
结婚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他说过。
会不会这些钱,来路有什么问题?
并不能怪她怀疑徐大茂,而是这个男人变化实在太大。
甚至让她觉得,这两个月跟做梦一般。
此时,晚九点多钟,轧钢厂并没有夜班,周围一片漆黑宁静。
几间平房内,透出一缕灯光。
娄小娥走了过去,旁边有个小门,并没有关严。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
拿着工具,趴在车前忙碌。
看到这一幕,她所有的怀疑瞬间消失,泪水充斥眼眶。
要知道,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零下十几度。
普通人早就钻进了被窝……
砰!
里边传出响声。
只见徐大茂搬出重重的发动机,足足二三百斤的重量。
这还是拆去了所有副件,只剩一个缸体。
快要搬出来时,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失去了平衡。
发动机摔在地。
手,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大茂,你怎么样?疼不疼?”
娄小娥忍不住冲了进去,看到他手掌皮开肉绽。
声音哽咽道:“去医院赶紧包扎!”
“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徐大茂反而一愣,随即甩了甩手的鲜血。
道:“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说完,拿起身旁一块布条,随意的缠在了伤口。
疼!
肯定是真疼!
可无论任何年代,穷与疼相比,前者更可怕。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人!
“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娄小娥坚决不同意,拉着他胳膊就往外走。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娇贵?”
徐大茂笑着回答,硬是停住脚步继续道:“过两天人家要用车,不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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