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什么补偿,你尽管说。”
手上一松,推荐信被接了过去。
“老师说对信有疑问可以去找她。”
白瓷补充完,紧张兮兮地看向他,可惜秦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先记下吧。”
叮咚泉水般的声音传入耳际,白瓷再看,秦鹤已经扭过头忙自己的去了,没给她半个多余的眼神。
记下就记下吧,没生气就好。白瓷松了口气。
眨眼到了傍晚。
同班的同学山茶突然拦住白瓷。
“那个,白瓷,能帮我个忙吗?”
今天是白瓷做值日,因为一两个人偷跑,她的活就多了些,打扫完时已经六点多,十二月份天黑得早,窗外昏暗,远处的街灯陆陆续续亮起。
刚放好扫把就被喊到。
见是山茶,心里有点奇怪,山茶平日性子胆小,说话细细软软,没有朋友,自己与她并没有什么交流。
“怎么了?”
“嗯、唔,是、是我的项链。”山茶支支吾吾地说明,很重要的项链丢了,大概是在下午体育课与白瓷收拾体育道具时,落在了器材室。
“那个,我一个人……”
山茶咬着唇,一时难以启齿。
怕黑,白瓷可以理解,她也怕黑,但如果是两人一起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这样想着白瓷点点头。
“那你等一会,我收拾下就跟你一块去。”
“……谢谢你。”山茶似乎松了口气,但很快又一副紧张的样子,让白瓷一时无法理解。
下午时体育课上到一半便下起雨,而室内体育场又被别的班占用,所以白瓷的班级迁到偏僻的旧室内体育场上课。
器材室就在体育场外,一个小屋,隐匿在几棵树木之中,极其的不起眼。
这间器材室是常年闭门、无人光顾,一开门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们动作快点,对了,你的项链是什么样子的?”
白瓷边说边伸手摸索开关。
身后没有回应,反而多了几道脚步声,白瓷正要回头看,后背被猛地推了一把。
这次可没有早晨的好运。
“什……等等!”
来不及了,白瓷眼睁睁看着充满铁锈味的大门嘭地一声在眼前关闭,垂着脑袋的山茶以及她身边多出的几个人影都消失在视线内。
咔嚓——门锁上了。
片刻,嚣张的女声传过来。
“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室内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不安油然而生,白瓷扑到门上用力拍打。
“你们什么意思?开门!”
“自己想去吧。”声音渐渐远去,渐渐模糊,“放心,明天我们就会放你出去,不过……”
不过什么?
白瓷突然听见咔吱咔吱的声音。
“不过今晚就委屈你跟老鼠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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