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人和宋皇后同一个姓氏,自然不是巧合,而是有血缘关系的,她们来自同一个家族,是姑侄关系,和太后也有亲戚关系,一荣俱荣,宋皇后不得宠,外戚家族自然是要送另一个上来填补的。
“陛下,奴婢……”张冉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离开,就听到门口传来娇娇软软的呼唤声:“陛下,说好下朝就到臣妾房中来的,都退朝这么久了,您怎么还不来?”
一袭淡粉色长裙垂及地面,外披浅粉色薄纱,头上的飞天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旁边是镶嵌着淡粉色宝石的发钗,看起来高贵中又给人清新秀丽的感觉,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妩媚。这就是宋贵人,热情大胆、妖媚入骨的宋贵人。
宋贵人锁定目标,目不斜视,直直往刘允的身上软软地贴上去。
“美人,等急了是不是?朕马上就来陪你!”刘允顺势搂住她的腰,手掌上下滑动,探入宋贵人的衣服里面。
眼见一场小儿不宜的大戏就要开场,张冉忙告退,带着怀中的奏折来到上次见到黑袍人的地方。
今天他会不会来呢?
张冉蹲在无人的草坪上抬头看星星,过了一会,她的脖子仰得有点酸了。
唉,她干嘛要在这里等他?他并没有说过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她就这么出现在这里,就跟守株待兔一样。
夏天到了,蚊子真多。
“啪!”张冉在原地转来转去,百无聊赖地拍着蚊子。
天色已暗,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连皇宫的守卫都会特意避开这个角落到别处巡城。他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正准备离开时,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随后脚脖子一痛,她惊呼一声,蹲下来查看伤口,一条长长的黑影迅速从她的脚下窜走。
“蛇?惨了,有毒!”张冉解开腰带在小腿上用力缠了几圈,打结扎紧。她身上没有带利器,无法割开伤口排毒血,怎么办才好呢?腰弯不下去,无法吸毒血,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肿起来了,她的头也有点晕,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这蛇的毒性太强已经开始扩散。
有人靠近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她的伤口处轻轻划了个十字,低头替她吸毒血,然后把药抹在她的伤口上。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这里夏天很多毒蛇出没的,若是我没有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被毒蛇毒死?”黑袍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难得一次生气了,语气冰冷,让人听着胆寒。
“我......我等你啊,不是你让我偷奏折的吗?”张冉怯怯地从怀中拿出那本奏折递给他。
“就为了给我这本奏折?你有没有脑子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笨?身上什么东西都不带就随便出门,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他将擦干净血迹的匕首扔给她,冷声道:“以后独身一人时就带着它防身,日常防身用的药物我以后给你带些过来。”
“哦。”张冉傻乎乎点头。他的话虽然很难听,可她不是真正十三岁的小女孩,她是成年人,她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其实是关心则乱,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表现出怒火来,她认识他这么久,也就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发火。“你很在意我?为什么?”
黑袍人的身影僵了僵。
“你不希望我死?”
“我为什么要希望你死?”若他要她死,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别拿我是你内应的理由当借口,皇宫的事情,我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对郑关儿到底是什么心思?”口误,她其实想问的是,郑关儿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别自恋,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谁自恋了?我也没说是哪种心思啊,你何必自己先心虚起来了?”他该不会是喜欢郑关儿的吧?看他对她的在意程度,真不像是对普通信徒的样子。若真的是这样,那她还是不要问了,她毕竟不是原主,性格不一样。“奏折送到,我先走了。”
张冉整理好衣服,带上他给的匕首,迅速往宫中跑去,完全不知道她偷出来的那份奏折在几日后会引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啊——!!”一大清早,宋贵人的宫中接二连三传来小宫女的尖叫声。
张冉现在在御书房当差,离宋贵人居住的宫殿沁香殿有些距离,因此无法及时赶到那边观察第一现场。等她随着大流往那边走去时,宋贵人的尸体已经盖上白布被抬出来了,往日里总是香喷喷的宫中此时散发出阵阵恶臭。
“陛下明察,这是巫蛊之术,微臣在皇后的房间中搜出来此物!”
张冉路过议事厅时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随后是大太监黄福全的声音:“这......这实在是太可怕了,陛下,皇后娘娘因妒忌宋贵人,不惜使用宫廷禁术巫蛊之术,实在是......”
后面的话张冉没有听清,因为旁边的小李子推着她离开了。
“李爷,这是怎么回事?宋贵人好端端怎么会被人谋害了?”
小李子四下看了看,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这才放心压低声音边走边说:“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她的去相可怖,身体不知何时臃肿起来,七孔流黑血,血中还有无数条细小的红丝在蠕动,红丝出来后,宋贵人的尸身就像被吸干了养分般,迅速萎缩下去,状若骷髅,实属可怖至极,太医们检查过后一致认定宋贵人是中蛊毒了。”
“皇后性情寡淡,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宋贵人虽然与皇后年龄相仿,可在她们的家族辈分中,她是皇后的侄女,皇后怎么可能会谋害自家的侄女呢?”百善孝为先,家族的兴盛就是他们的一切,是他们奋斗的目标,皇后就算是自己死也不可能会拉着家族跟着一起死,宋贵人如今受宠,风头正盛,皇后就是再恨宋贵人,也不可能会在此时对她下毒手。
“冉爷,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太多,真相是怎样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第十章
宋贵人是死了,但没他们的什么事,他们不过是负责御书房整洁的打扫小太监而已,至于宫人的情况,与他们何干?死的人又不是皇帝。
张冉跟在他身边走入御书房,心里还是惦记着宋贵人的事情。
不久前出事的中常侍,也就是当时权势最大的三个大太监之一的郝澜,好像跟外戚家族走得比较近,难道是有人在对付外戚势力?这人会是谁呢?这宫里的势力到底分成几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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