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能相个亲?”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亲!”
“那你倒是谈对象呀!会音乐、不太丑,诗和远方看了够,完全是你想不想处的问题,怎至于被家里逼成这样子?”
“我的事不要你管!”
戴奇抱着胳膊往后一靠,“就等你这句话了。”
沈妮立时抿起嘴来,“哥,我不谈对象是因为不敢,只要我谈起来就会走向结婚。”
“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不是的,换做几年前不合适就散了,可是现今这个阶段,已经不存在合不合适。只要有一个人出现,家里就会捧起来,催着逼着结婚,所以变得更小心,也变得越来越无法收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牛调好了两杯酒,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很绅士地向二人走来。
“二位,这是本店最新的鸡尾酒,这一杯叫大雨滂沱,这一杯叫佳人唱晚,请慢用。”
不得不说,这两杯酒异常好看。
“大雨滂沱”以蓝为主色,见不到分层却有细细密密的小珠,像雨滴从伞的边缘慢慢滴落。而那杯“佳人唱晚”就更美了,带皮的橙子瓣被雕成小舟的模样落在酒的上方,整杯都是橘红色,神奇的是,杯底像是安置了一个烛台,发出由深而浅的色泽。
“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经典鸡尾酒有多伟大,还说人家印度洋日落、大黑牛产奶,没想到自己更随意啊!”
“老板,对于一个调酒师来说,最大的天赋就是随性,名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既然想到一个情景就能调出相应的酒,又为什么非要聊经典鸡尾酒呢?”
“那你们喝吧。”戴奇站起身来,“这什么大雨滂沱,好像没我什么事。”
戴奇慢悠悠走到酒柜那边,时不时瞥一眼花牛和沈妮,这时候四筒恼凶凶冒了出来,“一共就两张牌,你那算什么对子,又不是炸金花!你两个10,我同花67,比顺子比花色随便!怎么就你赢了!”
“你俩这么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气性这么大。”
“规矩都他定,烦死了!”
戴奇递给四筒一瓶啤酒,四筒看向店外,很久没有说话,目光越过风铃树、篱笆墙。他拿起酒瓶喝了几大口,喝得特别爽快,咕噜咕噜的像水管一样。
“奇哥,你有没有那种渠道?”
“哪种?”
“我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哪个大夫说的?”
“烦人!”
戴奇笑了出来,“莫不是中秋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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