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回来,还收不收?”
那张熟悉的白板脸也回来了。
“废什么话!先进来把盘子和碗给我分开!”
伴着后厨叮叮当当熟悉的声音,之前那个面试的人走了进来,他刚刚坐下,花牛也来了。
今天的花牛穿着白色立领装,领子不仅直立而且贴得很紧,再加上长袖的白衫,遮去了所有的纹身。
“阁下是?”
“七零后。”
对方一听便知,这定是之前那位调酒师了。
但面试时能说出那番话,这定然是一个功底不容小觑的人,那些艺术和想象的说辞,归根到底源自他对鸡尾酒的理解,同时也是信心使然。
“你我并不相识,之前的评价是出于我对鸡尾酒理解,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冒犯,你可以当面让我再理解理解。”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回答我三个问题?”
“你说。”
四筒把门帘撩出一个缝,远远看着花牛,紧接着不停对老万摆着手,“老万,快过来看!这小子就跟坐在谈判桌上也似的,还有这种范儿呢!”
“老万,老万!”
“你烦不烦!”
“这小子把我惹成那样我都过去了,你怎么这样,就跟人家调酒的抢了你厨子的活儿也似的!”
“信不信我抽你!”
四筒一个嘿嘿凑上前去,“他咋惹你了?哎?你咋把冲锋衣挂那么高,你看看多不吉利,跟个吊死鬼也似的。”
“信不信我抽死你!”
四筒哼了一声,“老匹夫!”
“首先,你觉得鸡尾酒是什么?”
“1776年,那里有一个大的垃圾桶,一个店员把剩下的酒倒在了一起,就是鸡尾酒喽。”
对方听到这样的话,显得很失望,“那你觉得后来人们为什么又如此推崇鸡尾酒?”
“推崇?”
不远处的戴奇也在等下文,可花牛蹦出这两个字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这样的态势,直让对方觉得这眼前人像个泼皮一样,他在正经探讨,对方却不是乱入就是搪塞。各行各业都有神棍,该不会是让自己碰见了吧。
他拿起桌上的那张酒单,一边点着一边说着,“鸡尾酒有着无尽的空间,但从这里我只看到了惟一的解法,甚至那也不叫解法,而是俗成。不夸张地说,这样的一张酒单,简直是鸡尾酒的古旧史,这些名字留存于1852年、1909年、1980年,你甚至还写了他们的配方,敢问想象在哪里?客人的迷恋之处又在哪里?”
说话间,他抬眼看了一眼戴奇,戴奇深以为然,赞许地点了点头。
花牛喝了一杯水,“你知道这家酒馆的人均消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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