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用手轻轻的拨拉着红纸盒子里面的东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林启刚,没你这么实在的,求婚直接送钱,我都没听说过。”
她边说着边把盒子里用钱折的一大捧花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花束用外围用一层透明的纸包着,乔笛抱了个满怀,花朵折的精细,一朵一张大团结。
乔笛粗略的数了数有多少,数到后来有些花了眼睛,索性也不数了,伸头到窗口对着趴在那的人问道:“你自己折的?”
请人折不太可能,而且前几天,林启刚吃完饭就窝在自己的屋子,想来怕是回屋折钱去了,亏的一个大男人,编篮筐就算了,连花都折的有模有样。
林启刚微点了下头,声音磨砺得带着一点哑意,透着磁性,“这东西当然要自己折,花杆杆也是用钱卷的,现在生活一天一个样,那些首饰衣物,我看过,现在是好看,但过几年说不定就不好看了,还是钱最实在,不管过多少年都能用,不会过时,怎么样是不是乐傻了?”
一般现在结婚“三转一响”是标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这些东西林启刚却觉得没多大用,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个,姑娘家都喜欢好看的花,这下行了,钱和花都有了,他对自己的手工活还是蛮有信心的,虽然是这样,但林启刚还是害怕万一自己准备的东西这娘们不喜欢怎么办?
乔笛抱在手上的花,每一朵都折的精致仔细,就像是复制一样,要对比还不能对比出不同,林启刚手巧乔笛是一直知道的,你要说他不浪漫吧,这一捧钱花每一朵都是他自己动手叠的,看着怕是起码有七八十只的样子,而且叠出来的花乔笛看着喜欢,要是浪漫的话,这一朵花从花朵到花杆都是钱叠的,还是新崭崭的,没有花的香味,实打实都是钱,应该是从银行里去取出来的新钱,一点都不旧。
“几朵?”乔笛把花放到桌子上,笑着问人,“一百?”她刚刚数了一会,有些数花了眼,倒是真没数清楚有多少,一大棒,一百只也是有可能的,不知道这人背着他折了多久。
“……九十九朵,我两以后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
林启刚说着从窗户处伸手把刚刚放花的那个盒子往乔笛的方向推了推,显然里面还有东西。
乔笛唇角上扬,摸着桌上的花,瞅见了林启刚的小动作,她故意不去看。
林启刚手脚僵硬的又推过去了一点,“……乔笛,里面,还有东西,你再看看。”怎么拿了花就不看其他的了,他在盒子里面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乔笛憋不住笑,脸颊红红的,像是春日里的桃花花瓣,她也不逗人了,把放在盒子最底下的一个信封拿了出来,在林启刚一脸不在意实际在意得要死的眼神中慢腾腾的把信封打开。
里面是一张房契,位置是在B市。
林启刚观察乔笛的神情说道:“我去看过,挺好的一处小房子,给你了,多有几处房子总是好的,房子也不会过时过气,值钱。”
不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林启刚见乔笛好一会没说话,怕她不喜欢,他试探性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乔笛把信封里的东西重新封好,郑重的放进了抽屉了,重新趴到窗边,看着林启刚漆黑的眼珠,嘴角笑容扩大,伸头捧住了林启刚的脸,重重的在他额头盖了一个章,声音温柔得仿佛饶进了林启刚的心里,“谢谢,我很喜欢。”
他送的这些都是想让自己安心,在林启刚眼里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人安心的了,这个男人,是用他觉得比较利益化的角度来看问题,不然人求婚为了讨女孩子欢心送的都是首饰之类的漂亮东西,又送钱又送花的,这大概还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独一份。
去学校里刚跑回家的包子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他身上背着乔笛给他缝的小书包,小书包有拉链,外面还有好看的图案,这会他手里还拿着弹弓,小书包上还栓着两只小麻雀,显然是一路打着鸟回来的,他进门的时候特意把弹弓放书包里,怕被哥看到挨骂。
林启刚觉得自己没文化,包子从小就乖不像他,以后好好读书,当一个文化人,也算是给家里人争光了。
可上了学的包子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朝林启刚小时候的轨迹发展,上次更是揍了周大福媳妇大伯家的孩子,小时候营养不良,现在营养跟上了,倒是学会打架了,其实是那个孩子听了大人的话,嘴里说难听话,包子才动手揍人的。
人也揍了,林启刚在人前也没说啥,赔了钱,背着包子回来,一回来把手一松,开始教训人了一顿。
这会包子打了鸟,怕被自己的哥发现,整理好书包衣裳拍了拍才慢慢走进家门,
结果乖巧的进门,包子忽的一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腾腾的倒退了一步,重新退到门口,大喊一句,“哥,我回来了。”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亮,就好像是报告老师一样。
窗子外的林启刚回过神,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忍住了想把乔笛捞出来再亲一口的冲动,他一伸手“啪”的把屋子的窗子关上,然后大步走到门口,“回来了就进来了,在家报什么告,肚子饿了没?锅里有刚摊的饼,自己洗手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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