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我们在水稻梗上偷开缝隙不合规矩,这事不能让支书知道,你这要是去找支书,对我们队上没好处,再说,村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说不定是真有人走路把田埂踩踏了,而不是其他人为的原因。”
冯小倩他爸看向这位即将接他班的人,说的话一套套的,但是说的有道理,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事和林启刚有关系,这事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白吃这么一个亏了,他坐在田埂上想了想,他没几天就可以把班交接了,剩下的事是这位即将上任的生产队队长头疼的,他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出多余的事来。
河沟村里的人,林启刚有本事,不木讷,是他订好的大女婿,结果都快板上钉钉的婚事,愣是被退了。
他现在就指着林启刚压在他家的生辰八字能有点用,可这东西就是一张破纸。
冯小倩他爸越想越气了,女儿不争气,一心想往城里钻,他何尝不想有个城里的女婿,可城里的人看得上山沟沟里的人吗?给她订了个林启刚,也没把人笼络住。
冯小倩他爸看着狼藉一片的水稻田,叹了口气,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去招惹二队了。
……
当天晚上,林启刚不动泰山,耐心聆听着大家八卦,好像听大戏,有人问时“哦”了一声,没下文了。
大致是这样的情况,五队上的人一刻也不停歇,连夜用了两天的时间补救了田里的水稻,补救回来不少,但要是以后不好好的侍弄庄稼,估计今年公社规定的指标肯定是达不到了。
队上新来的一个女知青泡病假泡的厉害,从到队上,出工的次数都还没有十次,平常看着看不出什么毛病,健健康康的,能吃能睡,但好几次和林启刚反应她身体不舒服,最近更是来了一句说是妇科有问题,跑回了家,差不多快七天了都还没回来,这病假泡的真是有够久的。
记录工分的人把情况说给林启刚,林启刚没说话,翻了翻出勤的册子,一眼看到乔笛的名字后面全部都是打满了出勤的勾勾,他把视线移开,看了那个泡病号女知青出勤的天数,漫不经心道:
“我之前说过了有几天记几天,干了多少活,工分该是多少就多少,她既然病了,没干活,我不可能愣是给她凭空记上工分。”
记录工分的人知道就会是这个情况,他们的大队长男男女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怜香惜玉多照看城里女知青这事根本不可能出现。
除了这些,记录工分的人还反应了一个情况。
新一批来的知青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五个新来的知青中,有一个男知青叫徐志祥,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好小伙,不过队上分给他的活他花钱花票请别人帮忙干,已经好几天了,这工分要怎么记,还得队长来拿主意。
林启刚听了笑出声,没怎么在意:“有钱有票是他自己的本事,这就像做买卖,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我管的是活到底干没干完,干的何不合格,别的不管,只要他的钱和票经得住这么花就行。”
记录工分的人明白了他意思,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启刚在仓库门口坐了一会,站了起来去检查社员们的农活进度,虽然天干,但取了河里的水浇灌还能对付一段时间。
只要下了雨,今年的粮食指标应该能达到合格,林启刚在麦田地里看了没一会,教训了一些干活不认真的知青,他不像别的生产队队长,教训完之后放人回去写检讨书给他,而是压着人必须把活给干合格了。
从麦田里出来,林启刚带上个水壶,就转悠到了乔笛干活的地方去了。
他今天给乔笛划了五分地拔草,估摸着现在还没干完。
二队上新知青来了五个,有三个男知青,其中一个叫徐志祥,会吹口风琴,天天黄昏的时候在宿舍里吹,大伙都的觉得好听,人又长得清俊,说话出口成章,随时把积极向上的口号挂在嘴边,看着就是城里读书的优秀俏小伙子,不少村里的小姑娘看到他都脸红,觉得他十分的有文化,是知青中的翘楚,有事没事就来和徐志祥搭个话。
不过这个人这几天已经好几次出现在乔笛的面前了。
前两天她和李喜在洗衣服,徐志祥拿了几袋米花糖给乔笛和李喜,说是给老知青的见面礼,每个知青人手一包,极其的大方阔气。
大家在背地里都说他是个阔气的少爷,家里父母都是领工资的,不差钱不差票,得讨好着,时不时就能得到些阔气少爷给的好处。
乔笛这天被分在了地里拔草,拔草不算重活,就是分下来的要拔草的地面积会大一些,干起来耗时。
没一会,徐志祥不知怎么寻到了的位置,就摸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手里的活干没干完,穿着一身与干活不服的衣裳,文绉绉的,腋下夹着一本书戴着副眼镜来找乔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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