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做事风风火火,麻溜的就出门了。
阿婆确实猜中了,对外冯家像是没事一样,只说,人都已经给了林启刚,两个小年轻闹矛盾而已,谁家没个矛盾。
不过冯国庆打上门是在那么多双眼皮底下,大家都对这事津津乐道,只觉今年河沟村的事情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一个女知青跳河,后是三队生产队队长禾功文与人干混账事,再来林大队长退婚这事,农妇们拉家常有的拉了,更甚的私底编成故事,唱起了木头戏。
阿婆去了冯家一趟,她嗓门大,说话一套一套的,吵架谁也吵不过她,当初两家订婚,农村里讲究合八字,双方对象的八字交换,她孙子已经把冯小倩的生辰八字还了,不过冯家没把刚子的八字还来,她这次来就是要八字的。
不过阿婆没拿到,冯小倩爸说什么也不给,说小年轻过两天就和好了,和稀泥一般,硬是拉橡皮来回乱搭线。
林启刚本人是不在意,一个生辰八字,要多少写多少,冯家喜欢留着就留着,当门神贴在门上都没关系。
乔笛平时不和其它知青拉村里长村里短,不过林启刚退亲的事听大家说,也知道了个大概。
真是一桩大型年度风波戏。
乔笛这几些天手上的衣样设计图画了不少,现在就缺一抬缝纫机让她试试手,她打算抽个时间上县里去摸摸门道。不过,最近几天,因为新一批的知青要来,都忙着准备欢迎会,女知青合计着唱首歌,所以除了平常上工,剩下的时间都凑在一起排练,男知青们则是准备了一台话剧,练习的比女知青还晚。
这天练完,她们几个唱歌的女知青说说笑笑回到宿舍就猛的发觉了不对劲,宿舍里几个人叠整齐的被子被翻的一团乱。
有人反应过来,跑去翻了翻自己枕头里的东西,脸色都变了,“糟了,怕是着了偷了!”
女知青宿舍被偷了,林启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慌忙赶到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在盘点哪些东西不见了。
“都丢了些什么?”林启刚检查了知青宿舍的门锁,直接是被撬烂的,知青点的位置不算偏僻,知青宿舍旁边还有不少的农户,偷儿进来偷东西不可能谁都没看到。
大多是丢了钱和粮票,一个个都哭丧着脸,蹲在地上掉眼泪,直喊着让林大队长一定要把偷抓到把钱和票找回来,有的知青钱和票都被偷了干净,除了哭就是哭,这些票和钱是她们的命根子,没钱没票怎么办,家里也大多不是富裕的,这可怎么办。
林启刚听了一会,皱起浓黑的眉头,息心的时候讯问了每一个丢东西的人丢了什么,丢了多少,宿舍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哭。
然而,只有一个人还在翻东西,直站在窗口的架子上看,看了看又走了回去翻东西,她没哭,但一张脸也是白了,本来皮肤就够白的,这会看着仿佛风吹就倒,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宇梢紧凑,弯下腰问:“你丢啥了?”
乔笛仔仔细细的翻了自己的东西,发觉丢了些钱还丢了其他的东西,头顶上传来林启刚的声音,她脸上有些难堪,委屈的微抬小脸说:“……丢了些钱。”
林启刚:“多少?”
乔笛举起衣服堆里的一个小箱子,“六张大团结和一些零碎的票子,放在这个小箱子都没了。”她不会把钱统一的放在一个地方,都是分不同的地方放,票也藏的好,倒是没丢一张,只不过这小箱子里的六张大团结没了,估计偷儿也是看着这个小箱子稍微精致,一门心思就被吸引住了,拿了里面的东西。
丢了这么多钱乔笛心疼肉也疼,感觉全身都脱力了,不过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她还丢了其他的东西。
五张大团结还有票?!
林启刚听到她丢了这么多的钱一惊,拧着眉道:“这么多?你这破小箱子怎么不上锁。”
同宿舍的知青听了也都惊了,乔笛手上余钱多是事实,隔三差五就吃肉,但这么多钱都没了?
一时,在哭的知青也不哭了。
乔笛这下眼睛都红了,“上锁了有什么用,箱子要打不开偷儿就连箱子都带走了。”
林启刚绷紧了脸,看她微红的眼角要掉眼泪,忙道:“没事,丢了就丢了,在我队上饿不死。”他知道乔笛和家里断了关系,这么多钱丢了,怕是心疼的要死,不过看她的神情和刚刚的举动,怎么还有些怪啊,他又问:“除了钱,还丢了什么?”
乔笛咬了咬唇,支支吾吾:“……没了。”
林启刚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乔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乔笛这会眼珠都变得湿漉漉的,林启刚干咳了一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放低了声音道:“丢了什么,会给你找回来,钱我补不了,别的会想法子给你补。”
“……”乔笛臊的不行,看了看周围的人一眼,声音细弱蚊声:“我丢了几件贴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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