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出的人才当然不止唐檐柏一位,只是目前来说,他是近五十年来,宣州考生中成绩最好的,在他前后的这几十年间,独此一位探花郎。
徐家新定居,风琴酒是临川的,还不清楚也不奇怪,但是张夫人在这儿生活快二十年了,唐檐柏高中的时候,她己经是宣州人了,当然清楚名字。
方才一直没说,可能是一时没把这个只身前来的女孩和那个名扬宣州的探花郎想到一块去,或者是刚才人多,又都不熟,不好过问。
风琴酒疑惑:“姑母,檐雪既然是宣州本地的,怎么可能没听过那个探花郎的名声呢?您问这个干嘛?”
张夫人说:“我不是说名声,我是说人,我记得那位探花郎也是微山桃源村人氏,而且也姓唐,名讳唐檐柏。”
唐檐柏,唐檐雪,任谁听了都会好奇是不是一家人的吧?
一桌人都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齐齐看向唐檐雪,等她的答案。
唐檐雪虽然没有想沾光的意思,但是也没必要否认,她的堂兄那么优秀,对她又好,她干嘛要否认呢?
“嗯,他是我堂兄。”
“堂兄?!”说话的人当然是性格最活泼的风琴酒了。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几人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唐檐雪几眼,如果不是她亲口承认,他们是绝不会把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跟那个名响宣州的探花郎联系到一块的。
唐檐雪的穿着打扮十分普通,怎么看都不像富贵人家的小姐,而且来书院都是只身前来的,别说长辈了,就连丫鬟小厮都没看见。
不过,她长的娇俏可人,待人也和气,皮肤白皙娇嫩,双手柔若无骨,倒像是娇养长大的小姐。
莫非,她是为了隐藏身份才这般低调的?
这个猜测倒是合理,毕竟她的兄长是在京城做官的,若是暴露身份,定会引得很多人的关注,反倒有些麻烦。
风琴酒一脸八卦:“檐雪檐雪,那个探花郎真的是你哥哥呀?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了,政绩很出色,说不定再过两年还能再进一步呢。”
唐檐雪疑惑:“琴酒,你家不是在临川吗?怎么这么清楚?”
唐檐柏升为吏部侍郎是年前的事,现在年才刚过完没多久,除非是京城的人,否则不会这么快知道才对,她也是他们一家回来过年才知道的。
风琴酒笑说:“我舅舅家就在京城,所以,听我表哥说的。”
“哦,原来如此。”那知道也不奇怪。
吃完饭后,三个长辈叮嘱几句就先回家了,她们也回书院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统一着装,找到自己的书堂坐好。
莘园书院每届有八个班,分为天、地、玄、黄、日、月、星、辰,三年招一届,每班二十人,至今已是第十届,所以,唐檐雪在的就是天字十班。
招新生当然不是随便招的,莘园书院也是讲究人才的,每个新生在入院前都要做一份考卷,根据考卷成绩来分班。
唐檐雪做考卷可谓是做的稀里糊涂的,她还以为那是唐檐柏出了考她的呢,态度特别端正,结果进了书院才知道,原来那是莘园书院的入院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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