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官知道了,你们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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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了,依照以往的惯例,皇帝要挑选几名大臣担任巡边都督,前往西北边疆督察边军出塞烧荒。
但今年是否还要组织烧荒,倒是个值得争论的议题。
正方认为延续烧荒惯例并无不妥,不仅可以阻挠厄鲁特后续的侵袭,还能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细。
反方认为应该严阵以待,既然边关要戒严,那更不该主动出击,以免厄鲁特守株待兔。
双方争执不断,最后都看向了最有发言权的大都督。
定国公吴泽义这才出班,“臣以为,应当出关烧荒。”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应对厄鲁特可能侵袭的事宜也已经商议完毕。
“陛下,兵部拟订长安府、平阳府、汉中府三地各抽调一卫待命,十一月初一开拨赶赴兰州府,后续视情况而定驰援陇西都护府,”兵部尚书汤知行正在阐述拟好的章程,“倘若敌军势大,陕、晋二地还可抽编三卫增援。”
“另请出京营一卫开赴陇西,九月十五出发。”
听到要调动京营出战,有人不满道:“陕、晋、甘三地驻军数十万,何须千里迢迢调用京师驻军?这岂不是徒费钱粮。”
从金陵到陇西都护府,四千里路,行军前往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损耗之大超乎想象。
“先帝曾说,常年拱卫京师而不出战的只是看门狗而已,若无阵战磨砺,再快的刀也会锈蚀。”汤知行不屑道,“京师六军也已承平多年,除去些小打小闹、已经许久未曾作战,此次正是磋磨京营各军的好机会。”
吴泽义也是赞同的,于是紧跟着出班附议。
周筱竹想来没有问题,但还是决定问问,“户部,可有难处?”
户部尚书高良平是个两鬓斑白的年长老者,他颤巍巍的出班道:“这两年多为丰收,虽偶有灾害需赈灾,但国库仍然充盈,便是开拨一整个军也是够的。”
“那便如此,锐骑卫出一个营,再加神武卫,”周筱竹觉得既然步军出战,那马军也不能闲着,“诸卿可有异议?”
“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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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方略已经看完了《练兵纪要》,五日一次的大操也见识了一番,不过京营要准备出征的消息也随之传来。
“怎么就选了我们卫呢?”对于自己所在的部队需要出战,方略有些纠结。
他其实心里没底,毕竟这个时代的战争他还没熟络,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不过内心深处还是蠢蠢欲动的,虽然战争就意味着流血牺牲,但作为行伍之人,战争也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
“不管了,硬着头皮上吧,好歹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可以临阵磨枪一下。”方略心想。
神武卫的指挥使也召集了各营的都知开会,既然要开赴陇西,那就得做好万全准备。全军休沐三日,该回家告别的告别,该放松的放松,三日之后全卫前往城外的大校场加紧操练,到了九月十五便直接启程。
方略其实不太赞同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如此太容易泄露军情,如果金陵中有敌人的密探,恐怕都已经在传递消息到路上了。
“算了,不管这个,过几天学骑马去。”他觉得现在的要事是自己还不会骑马,实在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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