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打了个包袱,装了几块银锭就出门了,他打算换成银票来用,否则也太不方便了。
和印象中的元宝不一样,这些银锭都是弧首束腰的,每一块银锭子五十两,是市面上能流通的最大级别的银锭了,再往上,一百两的银锭一般都是镇库银。
穿着靛蓝色的武官常服走在街上非常惹眼,方略很快就觉得自己高估了京城百姓们,搞得开始还有些小得瑟的他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好歹也是一国之都,路过个小官而已,大家伙不应该习以为常了嘛?”
越走越快的方略走进了一家票号,要求把银锭兑成银票。
票号里面的掌柜也觉得这个不带随从独自上街、还拎着个包袱来换银票的武官很是奇怪,可是看腰牌又没有谬误。
补子上面印的是“彪”,官服又是靛蓝的,那应该是六品的武官,也许是哪位将军的后生吧。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掌柜面不改色的处置着,“那…请问将军要兑多少?”
这一句将军,直接把方略整懵了,随即反应过来,客套话、都是客套话。
“留一块兑成小些的银子,其它的全换成银票。”
“我们这不兑小额银子,将军得去隔壁倾银铺,”掌柜慢条斯理的把其余银锭拿在手里一一过目,“其余银锭合计三百两。”
“这银子质地真好,成色不错。”
“那是自然,”方略小得意道,他伸手指指天,“上头赏的。”
掌柜一脸恍然大悟,“那便都兑成十两的吧,辅以碎银,花销起来也容易。”
方略点头,只见有个助手把六块银锭端在盘子上带走了,另几个助手拿出了一叠留白的银票,在上面飞速写着,然后交由掌柜一一盖上印章。
“一共三十张,请您过目。”
银票的质地相当厚实,方略觉得手感不错,据说这是拿桑皮纸掺一些特殊材料制成的。
出了这家票号,方略闲庭信步的来到了旁边的倾银铺,据票号掌柜所说,这儿才是把小额银子和大额银子相兑的地方。
把那块五十两的大银锭换成了几个十两的银锭以及一堆碎银子后,方略打听了一下雇佣仆役的事。
噢?
先得去找牙人啊。
还得去官府备案啊。
这么麻烦,本来就没拿定主意的方略开始纠结了。
可是不能不雇仆役,太特立独行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想,大概需要一个做饭的,一个打杂的,一个管事的。”满脸不自在的方略在跟牙人讲述自己的需求,“唔…还要两个看家护院的,最好是从过军的。”
哎,自己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个时代,还需努力啊。
“好嘞,这些日子来应征的人不少,我回去后好好挑选一番,您择日再来吧,定能选上中意的。”
“尽快吧,就明日。”
好在自唐朝以后民间的奴隶就逐渐销声匿迹了,比如宋朝就禁止民间私自贩奴,剩下的大都是因罪被罚作奴隶的官员家眷,以及战争中被掳获的俘虏。
依照大楚的律法,贩卖人口者处绞刑、诱拐人口者流放边陲。
而雇佣仆役是按年限来算的,一年、三年、五年,至多十年,到期以后主仆双方自行商定是否续约。
和宋朝差不多的样子,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吧,方略猜测。
接下来就是挑选家具了,自己的宅邸到现在空荡荡的,完全担得上一个“家徒四壁”。
打听了一下卖家具的地方,方略没走多久,却忽然看到了远处升腾而起的黑烟,以及传来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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