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宣宁府怪事不断。
被誉为宣宁府祥瑞的老槐树先是无缘无故枯黄了大半,如今槐叶竟然全部掉落。
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几张新长出的碧绿槐叶。
老槐树周围的百姓又是浇水又是施肥、驱虫,可始终改变不了槐叶脱落的局面。
甚至有迷信的住户搬离了槐树旁,说是这附近定然有不干净东西,不然槐树怎么会变得这般。
也幸亏槐树枝干依旧挺拔无恙,不然这事情要闹得更大。
这天,收到槐树叶传信的陈景再次到来,却发现老槐公精神饱满,比之前所见之时要年轻了几分。
看来这外界传闻槐树枯死,做不得真。
回去路上还是能见到捕快挨家挨户搜查,其中夹杂着几名武功好手,一看就是来自赵府。
看来赵府和妖道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来往的陌生人都是严格盘查,进出城门更是严守。
陈景笑着与熟识的钱捕头打了声招呼,上边有人好办事,官府那边应该是不会再查到他头上。
几天后,钱正钱捕头领着黄捕头上门道歉。
赵家家主,武道后天,一方巨擘,说是在附近府州一手遮天也不过分。
仅次于他的陈掌柜又是如何?
若真要杀他几名捕快,杀鸡宰猴而已。
于某种意义上而言,王法刑法在真正的武道高人面前形同虚设。
黄捕头拎着两坛美酒,堆着满脸笑容,与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全然不同。
“陈掌柜,之前黄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掌柜的多多见谅啊!”
陈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黄捕头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撞了撞一旁的钱正,使劲地甩眼色。
这位黄捕头与钱正算不上一路人,甚至还有些摩擦。
如今看到黄捕头吃瘪,钱捕头心里头十分快意。
钱捕头故作大方得拍了拍黄捕头肩膀:“老黄啊,还不以茶代酒赶紧敬陈掌柜一杯,光是傻愣着像什么样子?”
“对对对!”黄捕头赶紧自己跑到柜台处,问小平安拿来茶水,毕恭毕敬给陈景倒茶。
陈景笑着接过茶水,看向徐平安,道:“黄捕头有礼了,不过还是去和小平安道个歉吧,阁下那一下可不轻。”
黄捕头面露尴尬的神色,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低头道歉,让他一时间有点犹豫。
“黄捕头拉不下这张脸吗?”陈景笑盈盈看着对方,同时伸出手按住他手臂。
黄捕头只觉得浑身刺痛,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猝死而亡。
这时候,陈景突然松开了手。
黄捕头“呼呼”地大口喘气,刚才几乎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去我去!”也不等陈景回话,黄捕头立马转身给徐平安道歉。
正在柜台上忙活的傻小子一下子愣住了,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钱正出来打了个圆场,笑着说:“小平安呐,以后可要好好习武,争取早点到衙门里谋个差事。”
徐平安憨笑着点头。
“黄捕头辛苦了,来喝杯茶吧。”陈景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他现在武功确实不俗,可还没有真正可以随心所欲。
钱正带起头谈起了宣宁府趣事,他身为捕头,所见所闻还是非常丰富。
之后闲聊中,钱正主动聊起最近的趣事。
诸如赵府失窃,槐树枯黄之类,其中有一事最是闹得满城风雨。
城西附近有一荒宅,前几日夜里传出了诡异的女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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