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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城已经是傍晚六点,为了避免和顾星垣的独处,宫懿在车上就给宫蔺发了微信。
宫蔺一旦来高铁站,她自然和顾星垣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宫懿在生顾星垣的气,说得再可怜点,就是她一个人偷偷发起的冷战。
出站口,一身清浅之色的宫蔺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带着明晃晃的困意。
“这时候矫情了。”他拿过顾星垣手上的行李箱,当场扫宫懿的面子:“不是和好朋友出去玩吗?怎么不让人家送你回家?”
他能猜到,一定是这场旅行中发生了什么。
不然,以宫懿对顾星垣迷恋的程度,不可能主动让他来接。
宫懿懒得提那个翻脸不认人的渣男,她昂着下颌,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顾星垣。
“你走不走?”她侧脸看宫蔺。
此时不止宫蔺,就连一向对感情迟钝的顾星垣,也发现了宫懿对他的冷落和忽视。
他回想这两天的接触,根本不记得自己哪里招惹了她。
宫蔺闻声只是看热闹一般勾唇浅笑,他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跟上宫懿毅然决然的身影。
顾星垣留下原地,满眼疑惑。
唰——
思绪倏地对接,他脑中闪现一个绝对社死的可能。
难道他昨晚的梦不是梦,是现实?
他冒犯了宫懿的身体?
想到此,顾星垣耳尖瞬间红透,心中如同萌发了一颗无法预料轨迹的种子,狠狠扎根,让他第一次有些彷徨。
如果真是他失礼,那,宫懿对他有脾气也是应该。
顾星垣拦下一辆车,目的地是封叙的家。
另一面,刚从车站回到温馨小家的宫懿又受重创,她一进门,就和满脸怒容的贝龄之对上视线。
她莫名心虚,咽了口唾沫:“妈,你怎么这么看我?”
下一秒,贝龄之抬手丢过来一个东西。
宫懿低头,就见她藏在卧室的黄鹤楼正落在脚边。
“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染上这一套的?”
贝龄之真的生气了,表情严肃得令人不得不正视。
站在宫懿身后的宫蔺也向她脚下慑来目光,又在看清那烟盒时,深棕色的瞳眸一缩,下颌线条缓缓绷紧。
前有狼后有虎,宫懿觉得她今天屋漏偏逢连夜雨,有要玩儿完的节奏。
“嘶……”她蹙着眉倒吸一口凉气,忽然转身看着已然有些动怒的宫蔺,大言不惭道:“哥,你放我那儿的?”
她的表情疑惑,语气坦荡,仿佛受了什么不白冤屈,言之凿凿的有自信。
宫蔺安静了两秒,随即不怒反笑,他蹲下身,捡起那盒没开过封的黄鹤楼。
“是原野给我的。”宫蔺把烟丢进垃圾桶,一语双关:“这种破东西,不知道怎么丢到宫懿那儿了。”
宫蔺有洁癖,不抽烟不喝酒,这是贝龄之笃信不疑的事实。
而且,宫懿向来乖巧听话,现在又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确实不像会抽烟的孩子。
“下次这东西别往你妹妹房间带。”贝龄之拉起近乎全新的垃圾袋,直接换鞋下楼丢垃圾。
房门一关,宫懿如同撒欢的兔子,迅速疾跑回屋反锁房门。
宫蔺追得很急,敲着她的门,嗓音压抑怒意:“你给我说清楚,宫懿,你为什么买烟?”
“那是我打算送人的,我又不抽烟。”
进了门,宫懿彻底恢复底气,语气不慌不忙,和宫蔺推拉着交谈。
话落,宫蔺听到门外钥匙开锁声,他不方便再多说,只是短促地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别碰,不然,我永远不同意你接近顾星垣。”
闻言,宫懿不甚在乎地努努嘴,心中暗自不爽。
不是不爽宫蔺,而是那个对她不闻不问,下床无情的大渣男顾星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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