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栋梁永远都是乐欢破碎心灵的缝纫工,他以极其笃定的口吻判定常芬芬才是天字第一号小人,嘴上道貌岸然,暗地里专给被人挖坑。
“真的吗?”乐欢又一次动摇了。
“当然!你信我。”贾栋梁将胸脯拍得山响。
“那要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真的会暗地里弄盼盼?她比我能说,讲话听起来又有道理又有气势,她常常去给老师帮忙的,万一背地里讲两句咱家盼盼的坏话,难保老师不会相信呀。”
贾栋梁琢磨了一会,说道:“那就这样,这回我出面,我跟你一起。咱俩就去敏姐家里去堵她!也让那女的知道你背后还有男人呢,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这行吗?”乐欢顾虑比较多,说道:“别给敏姐惹麻烦。”
“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动手打她。咱还跟她道歉,到时候我点点她就行。”
“那我们就别惊动敏姐了。我记得周六下午一点半左右,敏姐让她送两个宝贝去上培训课……”
“懂了,那咱们就早点去敏姐家楼下守着,到时候逮她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初,北方第一场寒潮南下,瑟瑟寒风中,贾栋梁和乐欢牵着贾盼盼坐在乔敏家楼下对面的小亭子里目光如炬地守望着常芬芬。
这一家三口从下午一点钟枯坐到两点钟,贾盼盼又冷又无聊,自从上次在学校受了惊,孩子变得不敢表达,她怯怯地拉动妈妈的衣角想要离开又不敢提出来。
贾栋梁突然拍了大腿,叫道:“哎呦,傻了!不会是从地库开车走了吧?”
乐欢表示认同,她懊恼地跺了跺脚,问:“那怎么办?明天再来?”
“别呀!来都来了,咱上去等!”
“啊?”乐欢有些犹豫。
贾盼盼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找叮叮珰珰玩?”
“走走走,听我的。”贾栋梁边走边抖着身体,说道:“冻死我了。到老孙家暖和暖和去。”
“别别别,空手上门怎么好意思,咱们先去门口超市买点东西。”
“也成。”
乐欢在超市买了一箱酸奶,一箱面包,又选了一盒“大富翁”,手上提了东西心里却还是没有底气,她说:“也没提前跟敏姐打个招呼……”
“没事,你跟着我走就行。”贾栋梁看起来自信坦然,乐欢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一家人熟门熟路地上了电梯,电梯门一开,他们就清楚地听到了乔敏的声音——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显得很不正常。
乐欢壮着胆子推了一把已经停住脚步的贾栋梁,催道:“快!好像是吵起来了。”
乔敏家门口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风度翩翩的中年人,那人也在说话,但声音低沉,音量比乔敏小得多,贾栋梁和乐欢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乔敏见到了这一家人,如获救兵,大喊道:“你们来啦!快快!快进来!”
乐欢局促地问:“你……你家有客人呀?”
乔敏神色紧张,她看向那个西装男说道:“博雄,老孙真不在家,你回去吧,我家来客人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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