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她背后的势力的恐怖之处了。”秦离焱拊掌笑道:“这些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却在周灼华手下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的反心,甚至都不敢自行离去。周家之强,恐怖如斯。怎么样?怕了没?”
戴笠男子一时分不清到底秦离焱是好心劝他离去还是故用激将之法。皱着眉问道:“那阁下又是什么身份?怎会招惹上她?”
“我?我的身份?于我父母,我是游子于我恩师,我是野徒于我相识,我是故人于老兄,我便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老兄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戴笠男子明知他不愿意透漏身份,此时也没有办法,叹气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秦离焱哈哈大笑,“多少人不甘于平庸,老兄偏生有着自甘平凡的洒脱,只这一点,老兄便不是个普通人。”
秦离焱耳畔忽然响起一阵不自然的树叶摩擦声,戴笠男子也有所警觉。秦离焱苦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了,小弟又要先走一步了。”话音刚落,提气拔腿欲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一窜入天,然后如同一颗急速下坠的陨星,狠狠地砸向地面的秦离焱。秦离焱刚提起一口气,心中警兆忽起,便顺势一个驴打滚,向前滚起,极为狼狈。
春天的泥土含水湿润,即便如此,当那道身影砸到地面之时,仍激荡起不少烟尘,烟尘散去,才发现他所落下之处,已经是个尺许大小的凹坑。
秦离焱不敢将后背暴露给敌人,滚开之后,迅速转身,身体前倾,警惕地注视着从天而降的身影。
然后深坑中的身穿黑色绣红短襟的人缓缓站起,目射寒光,像打量着猎物一般看着秦离焱。他脸呈方正,其眉如墨,其眼如炬,其鼻如砾,状如狮虎,不怒自威,刻板坚硬,棱角分明,处处峥嵘,身形如塔,宽衣尚不能掩其壮硕威武身躯,自有一番渊渟岳峙的强者气度,摄人心神,不敢稍有轻辱。
秦离焱凝重无比,,一粒豆大汗珠划过刀削般的脸庞,滴在地上,折射出紧张的气氛。
略一思量,秦离焱面色微嘲:“我当是谁,原来是难敌神拳武老二。”
武山寒声道:“小子,你找死。”
说完足下一蹬,身体如同一枚炮弹轰向秦离焱,在原地凹坑中又留下一个更深更小的坑。
秦离焱大感棘手,心中暗忖:武老二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鲁莽,粗中有细,实在难以应付。原来武山在出手之前,便以气机牢牢束缚住了秦离焱,令他不得不正面硬接这一拳,如果心思中有稍有逃避畏敌,不站而逃之意,牵引着气机改变,武山便能施展无数的后手变化,封死对手的所有退路,只能力战身亡。
秦离焱收起轻视之心,面对着大巧若拙的一拳,心神合一,刹那间将自身气机牢牢困锁在体内,真气牢守丹田,双手抱头,以臂护脸。
如此行家的姿势,想必是经常挨打。戴笠男子心中竟有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的落魄感觉。
因为避无可避,只能选择硬捱了,又因为不能被一拳打成脑残,所以要用相对强壮的地方保护较弱的地方。秦离焱的真气在手臂间流转不息。
但这一拳很结实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秦离焱仿佛被一柄重锤打在身上,一瞬间,身体仿佛一只风筝,被强大肆虐的狂风刮飞,实际上此刻在戴笠男子眼中,秦离焱确实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飞出去,而且在空中洒出一片血水。但他又眼尖的发现秦离焱在空中也没有失去平衡,而是手捏法印,借力而去。戴笠男子这才稍微松开握剑柄的手。
眼看秦离焱就要重重地撞在一棵杉树上,刹那间,他右脚触地,略微一点,便强行改变了方向,向上逆飞而去,越过杉树,投向密林,身影在倏忽间便消失不见。
武山错愕之色片刻之后便被愤怒取代,眼中寒芒闪闪,额头青筋暴起。转头看向戴笠男子,气机也牢牢锁定着他,以防止他逃走。然后一步步靠近戴笠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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