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即便是这样拒绝了她,她依旧不改变要他报恩的要求,他不明白她为何执着于要他“以身相许”?
看她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眸坚定不移的眼神看着他,他还真想就那样答应了她。
可是,他不能!
“反正我不管,我还是那一句话,今日你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我救了你,你就得以生相许!”见他迟迟不应,更是耍赖,脸皮厚的磨着他,直到他答应为止。
“你,当真?”见她这般想要他以身相许,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她坚定道。
“罢了,即使如此在下就应了姑娘的要求,以身相许。”
思虑再三,他最终还是随了眼前这位姑娘的愿,也算是随了他自己的愿。
因他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值钱植物,他就摘下自己头上的白玉冠,放在她的手上,“我身上除了这个玉冠已无他物,姑娘若不弃,我就把它当作定情信物赠予姑娘。”
“不弃,不弃!”未免他反悔,她笑嘻嘻地赶紧拿着放进袖子里。
瞧她那模样就好似他会在把它拿回去似的,他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在下姓陈名翟卿,字文生,乃洛京城人氏,家中有一祖母、母亲及一小妹,尚未娶亲。”他起身郑重的向她行拱手作揖礼,嘴角依旧是温和的笑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自报家门,除了他的身份外,其余的皆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她。
他又补充了一句,“在下在家中排行老大,姑娘唤在下大郎就可!”
“大郎!”闻言,她轻启朱唇试着浅浅的唤了一句大郎,这是除她师父之外,亲切唤着别人。
“小女子茑萝,这是我师父给我取得名字,你也看到了,我住的地方叫镜湖医庄,今年我刚好16了”她学着他不伦不类的行着礼,同样是说了些自报家门的话。
若是旁人做着这种不伦不类的礼仪,他或许会说一句“此人无礼”之类的话,可是不知为何,在她身上发生了,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好的。
“茑萝,茑萝,”他清朗的声音念了出来,笑问她,“茑与女萝,施于松柏,姑娘为茑萝,那在下可是姑娘的松柏?”
什么茑与女萝,施于松柏?
她仰头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不过看他表情,她猜一定是夸她的话,“虽然我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话,肯定是在夸我对不对?”
“对!”他眼眸含笑的看着她,点头。
她果然同旁人不一样,性子纯善,藏不住话,心里想的也都一一的表现在脸上。
和她待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来,他不用每天都在想如何的防备他人,整个人与心都恍若如这个镜湖医庄一样,沉静了下来。
这里就是个世外桃源,没有战争,没有烽火,有的只是宁静。
“茑萝姑娘,难道你就不怕我回了家后一去不复返吗?”在临行的前一日,他终于向她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不会,我相信你,”
听到这个回答,他愣怔了一会儿,暗自摇头,果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竟不知世间险恶,他正要说话时又听到她信心满满的来了一句,“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