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中的爱妻,沈攸徴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叹息着,十几年了,只能认命了。
一物降一物,这大约便是爱情吧!
碰上这样一位爱妻的丈夫,是沈徐氏之福。
“夫君,我......”
“阿慧无需担心,此事与阿慧无关,一切皆由为夫担着!”
沈攸徵此刻看也不看地上那一地的青花碎片,眼中只有夫人,并不断劝慰着夫人。
青花缠枝花卉纹梅瓶是什么?
估计沈攸徵已经不知道了。
区区一个花瓶怎能与他朝夕相伴的妻子相比?
被沈攸徵揽入在怀的沈夫人柔柔地靠在夫君的怀中,垂下的眼睑中闪现出一抹光来,随后又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下一刻,沈夫人倏然被拦腰抱起,沈攸徵抱着夫人走出门外,只留给一句守在门外的人一句:“将里面的收拾了!”
站在门外的奴仆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丞相抱着夫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就知道今夜这争吵还是无疾而终。
不禁感叹着果然还是夫人略胜一筹。
深夜里,明月当空,偶有乌云轻移旁,遮住皎皎月光,不待一时,寒风拂过。
重现姣姣月光,然这月光却不在如初,隐隐显着黯淡之色。
“娘娘,寒夜入侵,还是早些安寝吧。”
寒露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娘娘的身上,隔着月色往中宫方向看了一眼,往常这个时间陛下已经在长杨宫了。
今日陛下却在凤栖宫里。
丝毫没有因为宫中流言之事,怪罪于中宫娘娘。
今日更是被皇后娘娘夺其妃位,将娘娘贬为庶一品的夫人之位,赐封号“端”。
这不就是在告诉众人,娘娘不端不贤吗?
想来也是可笑,作为世家之女教养长大的娘娘又怎会行为不端、为人不贤?
从小于清河崔氏府中长大的寒露是自小伺候着娘娘长大的,娘娘什么心性,寒露也是知道的。
娘娘正如此花一样高贵典雅,虽说在家作为嫡幼女的姑娘受尽家中主人的宠爱,性子任性了些,可行为不端、为人不贤着实严重了些。
“娘娘,今夜陛下不会来了。”
明知陛下不会来,但寒露任然要提醒着娘娘,有些事即便期盼着但依旧不会有结果。
端夫人闻言,插花的手一顿,一株艳丽的花枝从手中坠落在地。
端夫人一身浅紫色宫裳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一个白色的花瓶。
看着花瓶里面插着几株红色的花枝及桌上安静随意摆弄的花枝,就知贤妃是在插花了。
不,应该是端夫人了。
端夫人抬起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哑然一笑,“本宫知道了!”
说是知道了,可端夫人却没有一丝想要就寝的意思,端夫人伸手捡去那掉落的花枝,将它重新插在花瓶里面。
寒露见此,知道娘娘此时也无心安寝,只能摇摇头默默地守候在一旁。
“林殇可有好点了?”
寂静无声的长杨宫里,响着端夫人过意不去的问话。
站在端夫人身侧的寒露闻言,寒风瑟瑟的让她打起一个寒噤。
“禀娘娘,伤势看着严重了些,但是无碍的,奴婢已经给林总管请过医师了,请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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