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往常朝堂之内争论不休各执己见,今日格外的安静。
除了站在中间的卢御史,其他众臣都低眉顺眼的盯着脚底下,也不知道一个个都是在看什么。
今日一大早,朝堂内卢御史就将弹劾琅琊王氏的奏折递给了陛下,并声称他儿死的冤枉,哭诉着请陛下为他,为他儿做主。
“陛下,求您为老臣做主,求您为老臣做主!”
坐下朝堂之上的陈乾面色冷峻、神色严肃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哭诉喊为他做主的卢御史,头发鬓白,一哭一哭的满脸都是上了年纪的褶子。
哭得甚是难看至极,陈乾移开目光甚是不想看到他那哭得难看的模样,碍眼!
冷着脸,他握拳放在嘴巴佯装轻咳两声,“卢爱卿,这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先起来。”擦把脸。
听着陛下这话,卢御史也知道这可能是陛下的敷衍之词,说着会给他一个交代,但谁不清楚陛下因着中宫的关系也甚是宠爱那王氏的二公子。
一想到那二公子至今还活着好好的,而他的爱子却英年早逝,心态不平衡的卢御史想到他儿子,心就钻心似的疼。
“陛下,您若不为老臣做主,老臣便不起了。”一把年纪的他,性子也倔,说不起就不起。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陈乾冷峻的眯着眼看着他,握拳,“卢爱卿这是在威胁朕吗?”
语气平淡无奇,不见任何风波,却叫朝堂下低着头的众臣纷纷感受到了一股暗来的寒气。
许是卢御史也是感受到陛下生气了,忙道:“臣,不敢,老臣不敢!”
呵,不敢!
虽嘴上说着不敢,可他任是跪着未起。
“陛下,老臣就这得书言一嫡子,如今他却无缘无故被人打死,若不追究,这天理何在,法律何存?”
卢御史跪在下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义正言辞的说着。
从打人之事上说到陈国的法律,再到皇家的颜面,总之那是能扩大就往扩大上面走。
“若再让此人逍遥法外,皇家的颜面,陛下您的颜面何存?”
“卢御史,王氏二公子已在执金吾的大牢里了。”
“没有逍遥法外”,站在左边第三个位置的一位官员小声的提醒着。
“......”
说到悲痛之处,卢御史戛然而止,这一提醒,卢御史气得吹胡子瞪了那人一眼。
没有逍遥法外,那还不是还活着!
御史大夫卢知理一向是爱镏铢必较之人,这次他唯一的嫡子没了,怎么都是不可能善了的。
“老臣恳请陛下下旨按律法处置此人,以此警戒!”说到最后,又再三恳请陛下下旨处置他。
至于怎么处置,那还不是律法来吗?
按陈国律法,无辜打死人者——按律当斩!
在朝中的大臣们,哪里还不明白这卢御史这是在硬逼陛下给他做主呢!
说什么是为了陈国,为了皇家、陛下的颜面,那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仇。
威胁,这简直在赤裸裸的威胁了。
在朝堂上,无罪有功的大臣无视陛下长跪不起,若传出去了恐会对陛下声誉有所影响,而且还是卢御史还是三朝元老,这影响就更深了。
在众人看来,这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众臣也都不是蠢人,谁都知道陛下现今还尚未有子嗣,与中宫甚是恩爱,爱屋及乌,对王氏的二公子也很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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