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拿起那卷由仵作唐明记录卢书言伤势的卷轴,将它扔给杨平的怀中,“一个人即便是被打死,也应该会有痕迹之类的,可是他身上并未有。”
“不仅没有,还是如正常人一般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杨平接过卷轴,接着大人的话继续说道。
据他所知,卢书言身体底子非常好,从小到大无病无灾,若按照魏大人的说法,也不会致死。
且卢书言身上没有任何中毒症状,亦没有任何一处脏腑、肋骨是损伤的,如此,他又是如何死的呢?
若真是被人一拳打死,以王凌琰的力度,那也应该是有肋骨断裂,脏腑应该有伤。
可是却没有。
根据他多年经验,如此看来,这恐不是一场个人恩怨、误伤这么简单了。
理清了这些,杨平忽然觉得这案子有些明了了。
“现在想这些也无用,走咯,睡个好觉去。”
赵韩宇饮了桌案上的一杯茶,甩甩手,准备吹灯离开书房睡觉去了。
赵韩宇:“大晚上的,还是睡觉好啊!”
月上树梢,寒风凛冽,呼呼的吹,树枝在寒风里莎莎作响,忽而一片云彩好似被风吹到了姣姣明月上。
乌云遮蔽,黑暗里唯一一道薄弱的亮光也被遮去了。
廷尉府大牢里,在黑夜之中静悄悄地。
没有了姣姣明月的照耀,整个大牢里黑漆漆的,只余薄弱暗黄的烛光在大牢里的桌子上跃动着。
门间、窗外吹来的寒风,险些将烛光吹灭。
自廷尉赵韩宇接过这个案子以后,王凌琰等人皆被关到了廷尉府的大牢里。
“阿嚏!”沈怀缜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这外面的寒风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天气又冷,沈怀缜现在冷的直哆嗦,连个觉都睡不好了。
“那个,”沈怀缜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人,道:“昨夜谢谢你了。”
透着薄弱的烛光看着他闭目养神,沈怀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反正他自己是睡不着的。
从小受尽宠爱的沈怀缜哪里吃过这种牢狱之苦的,这里又冷又黑又脏的,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昨天晚上还在执金吾大牢里看到了一只老鼠,那老鼠乱窜,窜得他生怕老鼠窜到他身上来了。
而现在一天没吃饭的他,现在他是又冷又饿,怎么睡得着啊!
他坐在靠墙角落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张被子。
眉毛皱的都能夹起一只苍蝇了,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被子又是嫌弃又是渴望的。
“不行,不行,不行,决定不行。”
沈怀缜眼睛一闭,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着,“决定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有辱本公子风范。”
小剧场:
魏巍:你欠我一人情!
王凌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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