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廷尉审案的样子,今儿来这走一遭还真是不错。”
又变回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的王凌琰,率先地踏出了牢门。
在路过狱卒身旁的时候,王凌琰停下脚步眯着眼看着瑟瑟发抖的他,笑吟吟的说道:
“在让我碰见你第二次,我就将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虽然他是笑着说着这句话的,可在狱卒听来,那就是冰渣子掉下来的一样,好在他放过了自己。
狱卒闻言,二话不说磕着头,急促的回答着:“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他现在连后悔的心都有了,以后哪还敢再出现这个活阎王的面前,以后见了都是要绕道走的。
待他们巨人都离开后,狱卒才慢慢地从冰凉如水的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直到站起来的的那一刻双腿都还在打颤。
他抬手擦拭着去额头上的冷汗,“呼!”大口大口的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这颗人头还在!”
摸着热乎乎的脖子感叹着,想到昨日那活阎王的气势,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的害怕。
活阎王,真真是可怕了!
路过审讯室,里面无论是墙上还是地上,都放着各色各样的刑具。
远远看去,黑乎乎的,透过外面的光亮,还隐隐看得到刑具上的斑斑血迹。
沈怀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转头看向一身官服的魏巍,朝他问道:“魏大人,那里面摆放的东西全都是刑具吗?”
魏巍撇了他一眼,就见他好似没有见过这些刑具似的,他的眼中对它们充满了些新奇。
魏巍:“正是!”
这一路走来,沈怀缜在里面见到了什么,眼中都充满了好奇,心中没有一丝害怕的意味。
大约这就是不知者无畏。
看他那个好奇的样子,若是知道了这些刑具的用处,也不知他是否还怕不怕,还对它们充满好奇?
洛京城有两大地方令百姓及官员不敢踏足之地,一为:执金吾大牢,二为:廷尉府。
执金吾可以不经过廷尉府而直接审讯犯人,且执金吾的大牢里面的各色刑具都有,但凡进去的人不脱一层皮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或许出来了,不是疯就是疯!
而廷尉府,对于朝廷大员来说,也绝对是神厌鬼憎的一个衙门,因为一旦廷尉府找上门,通常不会有好事发生,一般人也绝不会踏足廷尉府一步。
这两处,在百姓眼中,就跟遇见了王氏二公子王凌琰一样,能绕道就绕道,绝不路过此地。
廷尉府衙门
赵韩宇身着官服坐在上首,廷尉府小吏身正严肃地站于两侧。
“大人,犯人已经带到了!”
“带上来!”
待他们一进正堂,赵韩宇拿着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这一拍,没把王凌琰吓到,反倒是把沈怀缜吓到了,“跪下!”。
那一声落下,吓得沈怀缜直接跪在了地上。
“哼!”
王凌琰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胆小没用的的沈怀缜,哼道:“本公子上跪天跪君,下跪父母,本公子岂能跪你!”
如出一辙的口出狂妄,态度嚣张。
不跪就不跪吧,赵韩宇不由头疼的摆摆手,又向他问道:“卢书言可是你杀的?”
闻言,王凌琰背脊挺得直直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仰头大笑,道:“那小子的死与本公子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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