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恩增抓获了日本高级谍报人员?”
听着何逸君的报告,刚刚从晋察冀返回山城的左重,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旁的古琦、邬春阳几人也是目瞪口呆,实在是何逸君所说之事有些匪夷所思。
日军参谋本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怀疑徐恩增是地下党安插在国府的鼹鼠,还派人策反对方。
结果策反不成,反倒被徐恩增这家伙顺藤摸瓜抓了好几个日谍。
古琦觉得日谍负责人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把徐恩增这种人错认为地下党。
别的不说,就徐恩增的生活作风,放在边区那边,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不管他们如何怀疑,徐恩增获得嘉奖这事假不了,据可靠消息称,对方将与军统诸人一同授勋。
愣了许久,左重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我等出生入死,艰难完成任务,理应授勋,徐恩增什么也没干便立了功,这合理吗?”
见副局长这副模样,古琦几人连道不合理,加入了声讨徐恩增的行列,各种芬芳之语不断,将其和日本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徐恩增,这也算是军统的传统团建项目了,从特务处时期便是如此。
等到众人说完,左重冷哼一声:“抛开事实不谈,他徐恩曾就没有一点问题吗,否则日本人为什么不来策反我,不来策反你们,我看这家伙的立场多少有些可疑。”
“副座说得对!”
古琦率先出言赞同,其余几人更是猛点脑袋,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左重怒火稍稍平息,抛下一句人不可能一直走运,我看这家伙能得意到几时,便让众人散去。
但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就在左重说出上述这句话的时候,中统赣省党部调查室发现了两名重要地下党成员,而且发现的过程充满了戏剧性。
某个恶霸心血来潮去吉安赶集,在街上看到了曾经审判他的地下党干部,遂向党部调查室告发。
当晚8时许,赣省党部调查室行动队二十余名特务,秘密包围了吉安木匠街的一家旅馆,凌晨一点,特务破门而入将两名目标摁在了床上。
“说!你的名字和职务!”行动队队长抓着其中一人的头发,恶狠狠问道。
特务问这个问题纯粹是走过场,按照以往的经验,地下党被捕人员的嘴巴都很硬,很少会透露自身以及上级信息,可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
被特务抓住头发的人犹豫了几秒,开口招供道:“我叫萧铁拐,是地下党赣省机关交通员。”
行动队队长闻言先是一惊,接着欣喜若狂,交通员是情报网的核心岗位,掌握着大量绝密情报,自己这下要发达了。
让他更加意外和惊喜的是,另外一个俘虏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又或是被萧铁拐招供所影响,也说出了身份和职务,此人竟然是赣西南特委组织部长李贤。
如获至宝的特务立刻将二人转移至安全屋,赣省调查室主任为人谨慎,没有通过常规程序上报此事,而是亲自前往山城找到了徐恩增。
得知手下抓到了这么重要的地下党人员,徐恩增兴奋地在屋内转起了圈,可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此事必须严格保密。
中统总部之前也抓到过愿意配合的地下党叛徒,结果呢,他们每次抓人都是扑空,显然总部之中有地下党鼹鼠,这个鼹鼠不除,山城中统不能信任。
徐恩增抬起头对调查室主任下令,此次行动由赣省调查室全权负责,结案前不得向山城汇报。
如果总部有人打探案情,哪怕对方是局长朱骝先,也要第一时间上报。
党务系统是二陈的地盘,调查室主任自然不会违抗这条命令,当天就返回了吉安,准备通过嫌疑人的口供进一步扩大战果。
萧铁拐和李贤这两个软骨头没让调查室主任失望,面对刑讯威胁,二人吐露了更多情报,地下党赣省机关遭到彻底破坏。
最先被捕的是赣省机关的宣传、统战负责人,没多久赣省机关前后两任书计也落入了敌人手中。
由于缺乏信仰,加之畏惧刑讯,某些被俘人员向中统投降,成为了可耻的叛徒。
赣省原书计,叛变。
电台台长,叛变。
青年部部长,叛变。
这些人的投敌,使得果党完全掌握了赣省机关电台的信号、波长、密码,甚至是潜伏人员名单。
短短半个月,赣省地下党的基层组织基本瓦解,44个县、200多个区和绝大多数支部遭到破坏,2000多名党员被捕。
抓获了这么多地下党,特务还不满足,利用掌握的电台继续发报,呼叫赣省机关的上级“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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