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猜他不是回司里,而是去处理绿河夫人那边的事。他希望能拖延一下沈行赶去的时间。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吴非问道。
“你和我去做什么?”沈行轻笑着问他。
“想也知道你和我一起时能做些什么。”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时充满了一种情人间的暗示意味,“特别司还没腐化堕落到那个地步。”
吴非涨红了脸,明明他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我走了。”沈行向吴非摆了一下手,随即便放下了车帘。
“等一下。”吴非道。
男人又重新拉起了帘子,看向他:“怎么了?”
“小心一点。”吴非道,“特别小心诅咒,别惹怒女巫们……我是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女巫都很擅长诅咒。”
沈行看着他笑了:“我知道了。不过诅咒不是那么好下的,特别是对我。”
吴非被车夫带回了宅邸,他一夜忐忑未眠,一时担心红雀她们的营救结果,一时忧心沈行他们会不会发现有内鬼透露了行动计划,他们会不会怀疑沈行,沈行会不会怀疑自己,一时又担心沈行是否安全……
直到第二天早晨,已经到了沈行平时去上班的时间,他还没有回来。吴非猜他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收拾好后也去了学校。
他到了学校后才发现红雀今天请了假没来,于是也立马请了假,回到了崔兰街261号,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红雀,她看上去非常紧张,打开门后发现来人是吴非后她猜微微松了一口气。
“快进来吧。”她把吴非让进屋,然后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可疑的人之后才关上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红雀端来了两杯热可可。
“昨天的行动还顺利吗?”吴非问道。
“没有全救回来,但我们救回来了绿河夫人。她有些虚弱,被莉莎阿姨安排在了一处安全屋休养。”红雀道。
“那就好。”吴非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一个疑惑,绿河夫人这么多年都没被怀疑,她的势力也经营得很好,怎么会突然出事的?”
“最近特别司的行动变得更严苛而且紧迫了,我猜更上层施加了压力。”红雀道。
“比如上次,我们参加的声援女巫的行动就有特别司出面行动,直接把我们抓进了特别监狱。但以往这种事情都是由当地治安官负责的,不会这么严重。我以为是我们上次比较倒霉或者是我们不经意暴露了什么,但后来发现那不是个例,有关女巫的一切都被更严厉地禁止了。”
“而且,绿河夫人身边出现了告密者。”红雀皱着眉摇了摇头,“真是,即使有无解咒言的存在,还是无法避免这种事,只能说爱并不是投降和背叛的唯一动机。”
“无解咒言?”吴非对“无解”这两个字非常敏感,“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红雀讶异地看着他,随即释然,“哦对,你当然不知道,我也没给你讲过。”Μ.166xs.cc
“三年前有一次猎巫行动,那次行动让我们元气大伤。很多比莉莎阿姨和绿河夫人她们还要强大且年长的女巫都在那次行动中被逮捕并处决。”
“而她们之所以会被逮捕,是因为一名女巫的告密。”
“有一名女巫竟然爱上了一名特别司的人,在对方的蛊惑下,出卖了那些女巫们。”
“女巫们被判以火刑,在行刑当天,这些女巫们联合起来,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对所有女巫施加了一个无解之咒——”
“‘以我们的生命为施咒条件,以对方的爱为触发之器,以女巫的血脉和力量为纽带,结下无解之咒:所有直接或间接沾染着女巫的血的刽子手,一旦爱上女巫,那爱便将他吞噬,让他化作没有灵识的黑猫,常伴于爱人左右。’”
吴非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听到他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干巴巴地挤出来:“为什么要设下这么奇怪的诅咒?不会想要靠这个,让敌人全都变成黑猫吧?”
“当然不会。”红雀笑道,“事实上迄今为止,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人真的因为这个诅咒变成过黑猫,由此你就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爱有多不靠谱了。”
“这个诅咒只是为了警告那些被幻想中的爱情所蛊惑的女巫的,警告她们,离开她们身为敌人的’爱人’。最好从一开始,就和那些刽子手划开界限。”
“因为如果一个人已经愿意为了爱人付出并背叛一切,那么可能只有对方会受到伤害这一可能性能让她们选择与对方分开。而她们通常是不会相信自己的爱人会不爱自己的。”
说到这里,红雀听了下来,有些关切地看向吴非:“吴非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有些紧张。”
吴非含糊着搪塞过去:“哦,没什么。”
“所有女巫身上都携带着这个诅咒吗?包括我?”他不死心地确认道。
“对,因为是十一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当世最强大的女巫联合起来施的咒,所以所有传承了女巫的血脉或力量的人都会自动被咒言所捕获覆盖。”红雀解释道。
“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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