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饭菜全部见底,傅裕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打着饱嗝,大咧咧地躺在床上:“饱了,歇一会。”
商落辞十分讲究,食不言饭不语,即使是坐在床边对着个破旧的小桌子吃饭,吃相依旧优雅得体,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贵气天成。
他望着一旁躺得四仰八叉的傅裕,虽然觉得她姿势很别扭,但仍生出一种“其实挺可爱”的感觉。
傅裕身上有他非常匮乏的东西。
天色渐晚,窗外蝉鸣阵阵,黑夜如墨,零星地闪着几处微光,祥和静谧,与大都市里的热闹繁华截然不同。
没有聚光灯,没有狗仔,没有人群的围追堵截,商落辞很难得地体会到了内心的平静。
傅裕躺在内侧,突然伸出头:“喂,洗碗去。”
商落辞:“……我不会。”
从小到大,他的手只用来弹钢琴拉乐器,洗碗这种粗活,他没干过,因为不需要。
傅裕撇撇嘴:“真笨,这都不会。”
她爬起身收拾碗筷,干脆利落地将碗筷叠在一起,学着老一辈的语气,嘴里振振有词:“你个大男人,这样可不行的呦,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媳妇做饭老公刷碗,像你这种只会吃不会做的,要讨不到老婆的哦。”
商落辞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裕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不对,刚刚她说了啥,什么媳妇做饭老公刷碗,这都哪跟哪呀!
她猛地抬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那个意思,你懂吧?”
商落辞眸底漾着笑意,声音低敛清冽:“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傅裕赶忙解释:“就是……哎呀,就是……,我不是你媳妇,你也不是我老公,我刚刚随口胡说的。”
商落辞眉梢微扬,长长地“哦”了一声。
傅裕闭嘴了,低垂着头,抱着一堆碗筷溜进了厨房,刚拧开水龙头,一只手挡在了她眼前。
傅裕呆呆地望着那只手,骨节分明,白净纤长,比十分好看还要再多两分。
她抬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商落辞。
商落辞一脸坦然:“我可以学。”
傅裕听完却有些忐忑。
她公司即将被商氏集团收购,那以后张总是她老板,商落辞就是她老板的老板。
她不敢使唤她老板,却让她老板的老板刷碗。
这么一想,她更加怵得慌,于是抓住了那只已经伸到洗碗池的手,弱弱的问道:“你会公报私仇吗?”
商落辞摇了摇头:“不会,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他虽然脾气大,翻脸比翻书还快,但一向公私分明,在工作期间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
傅裕长出一口气:“其实吧,我这个人一向独立自强,自己能做的事绝对不麻烦别人,而且我一点都不讨厌刷碗。”
商落辞:“所以呢?
傅裕一本正经地说:“所以如果有人非要帮我刷碗的话,我勉为其难还是愿意接受的。”
商落辞:“……”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绕了一圈,坑在这等着他呢。
商落辞学着她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其实吧,我这个人一向懒惰散漫,自己不想做的事绝对不做,而且我十分讨厌刷碗。”
傅裕内心疯狂吐槽,我就说嘛,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商大少爷怎么可能愿意刷碗。
商落辞反握住傅裕的手,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如果对象是你,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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